是缺钱使呢，咱们这么多人，成日里跑那么多场，说不定能替你打听些音信来。”

    红芍也前一亮：“翠翠说的是，芫娘，你跟我们说说吧？”

    芫娘略加思索，方才娓娓来：“是两个在一块的白玉连环，没有掌心大，环上还刻了兰。”

    红芍这才：“芫娘，你再耐心等几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就是使尽了这一法，也定给你打听来。”

    芫娘和红芍翠翠她们说的事无细，看天渐迟，才收拾好盒，往姜家的小院走回去。

    只是才院，便瞧见屋门半开着。

    果不然，是姜禄在屋里。

    姜禄循着脚步声懒懒散散地望芫娘一，而后才诘问：“又不在巷摆摊，还这么迟才回来？”

    “晚上的饭呢？伙房里七八糟，先前就叫你包的笋粿怎么也没？”

    如今是将时节，笋亦是时鲜。

    拿尚未破土的懒笋去仔细理，拌上麻腊同腌制风的萝卜，再加芽菜，用麻油炒香，最后再用搡捣好的糯米包裹成团，吃来齿留香，更不易粘手。

    笋粿其貌不扬，但一去，粿柔米香醇厚，笋鲜，绝没有丁的麻味，和着萝卜相得益彰，格外脆。

    姜禄最笋粿。

    懒笋若是迟上一时半刻功夫见了光，滋味便会大打折扣。笋粿来麻烦，外卖起来没有便宜的，还得是芫娘巧手玲珑，年年替姜禄忙活这么一回。

    可这一会，芫娘却对姜禄的言语无动于衷：“我哪来的钱给你买笋？想吃？你自己包去。”

    姜禄皱住眉，连带着声音也重了好几分，只是怪气：“你天天去卖东西什么吃的，钱呢？”

    “赚不着钱，你还回来什么？那钱箱里的银你都动了，你还说你没钱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钱？”芫娘听得他算是说到了上，索直直迎上姜禄的视线，“那你先说，你把我的玉环哪去了？你再不还给我，我就去报官。”

    姜禄一怔，似是没料到芫娘有胆量跟他犟嘴，他很快嘲似得将目光搁在芫娘上梭巡一圈。

    “报官？你能耐大了？姜芫娘，你是不是也想去吃几天牢饭？”

    芫娘蹙了蹙眉，一时被姜禄这读书人恬不知耻的模样惊到了。

    姜禄见状，以为芫娘生了畏惧，不由得更加得意忘形：“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可是个秀才，如今在县学中年纪最轻，便是见官都不必跪，见得就要贡生府学。”

    “县爷会为你这么个娘跟我生不痛快？折了县上的贡生苗？你别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