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清盯着她，声音极冷：“你找到‘三相’之人了。”

    落摇心底烦躁更胜：“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夜清睫低垂，让人看不透底绪。

    落摇从荷里拿了白玉盒，里面放着至丹，她将其推向夜清，说：“我暂时只有这些了。”

    夜清瞥了一，没碰玉盒，转而抬眸看她。

    落摇：“我想去妖月峰，不然峰主布了七幻阵，只要破阵就可得她一愿。”

    夜清哪还会不懂，他盯她：“你想学千魂。”

    落摇抬，与他对视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千魂于你有用？”

    “不试试怎么会知。”落摇将他一军，“陛哪怕是域之尊，也未必了解这些上古秘术。”

    夜清眉淡淡的，底隐隐有些许倦意：“你随意。”

    落摇咬了咬，说：“我听说，想破七幻阵……最快也要七天七夜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何曾这般难堪过，望着他的睛闪烁，像是蒙了一层雾，声音更是越来越低：“你且陪我去一趟可好？”

    夜清睛不眨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落摇又：“我……我若是得了千魂，能给自己续命了，就可以继续炼化至丹，到时我给你二十枚至丹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，小遮忍不住抖了抖——十年能炼化一枚，二十枚也太多啦！

    然而它不敢开。

    夜清依旧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她。

    黑眸邃，透不丝毫光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……”吃定了我会答应你。

    夜清没能把话说完，因为落摇扯住了他的衣袖，拿起他落在黑衣的手，将白玉盒放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像是怕他不要一般，将他的手指合拢，包住了那小小的白玉盒，而后她又用双手裹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落摇抬，小声：“我知你不信心誓，但我真的没有说谎，我答应了便是答应了，若是约，天打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

    夜清蓦地手，只觉手背像被烙铁过一般，全是燥。

    落摇目中难掩失落。

    夜清本压不住那绕到齿间的答应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落摇愣了：“你答应了？”

    夜清收了白玉盒：“二十枚至丹。”

    落摇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夜清见不得她委屈，也见不得她笑靥如。

    她此时不过受幽荧蛊惑，染了七六，才有了这副生动模样。

    等回了鸿蒙树，又是那无心无我无的远古神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