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她有很多疑惑。

    也的确想与守照珩谈谈。

    朱厌识趣得很：“殿先去忙吧，晚我去缥缈峰接你。”

    朱厌扯了斗篷：“放心，没人能瞧见我。”

    落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嚣张跋扈的几个月，现在知扮低调了。

    落摇没急着去缥缈峰，她略微整理了思绪，对朱厌说：“说实话，我很难相信你，你说话总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，我分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”她话锋一转，认真，“倘若是真的，那我必须告诉你，你的，我回应不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般认真看着他，哪怕遮掩了容貌，睛也像是蓄满了至之光，照得人心底一片透亮，容不得丝毫晦暗。

    朱厌看得心动，又觉得嘴中全是苦涩，只能声：“……你别想太多，只是试试。”

    落摇摇：“试不了。”

    朱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落摇定声：“我要么喜，要么不喜，没有试试。”

    朱厌知她格较真，又：“不是你想得那样，是需要彼此了解，慢慢相的，真正的一生挚，都是经历了时间考验，慢慢培养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培养不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落摇：“殿，妖族和神族本就价值观不同，你又何必勉自己，别说你了，我也不喜神族的规矩，本就寿，又非要与一人厮守，何必呢？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”落摇对朱厌说，“我很难想象何为‘相知相惜相许’，也很难想象将一生都束缚在一人上。”

    朱厌：“那不是束缚……”

    落摇直白：“殿，你不是神族。”

    朱厌语。

    他的确没资格说这些。

    神族的“三相”之人，放到三界其它族中，简直是无法想象的。

    恒久的生命。

    却付了绝对的忠诚。

    这是多么可怕的牢笼。

    落摇知朱厌懂了。

    她对朱厌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么，殿，我们就此……”别过。

    朱厌陡然回神，不让她说后面的话，只：“你好歹把‘忆珠’看完。”

    落摇顿了。

    朱厌又：“你先去缥缈峰，晚些时候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