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停了。

    但是外面更冷了。

    落摇冻得四肢发麻，可是腔里却有着一团火，让她一步不停地跑向逍遥阁。

    夜清听到了脚步声，他陡然回神，不知她为什么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影一晃。

    “夜清！”落摇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，“你若是走了，我立刻去不！”

    夜清站在原地，散去了周遭的风雪。

    落摇大步踏逍遥阁，气吁吁地看着他：“给我幽荧之力！”

    夜清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落摇扬眉：“还是说，你想让我自己取？”

    她有了记忆，自然知要怎么主动汲取。

    夜清黑睫微颤，指尖燃起了幽幽萤火。

    落摇几步到他跟前，埋他冷玉般温凉的侧颈。

    缱绻旖旎在心中爆炸。

    原本还会压抑的念，在此时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落摇平复着的躁动，受着灵脉的充盈。

    她之前便能轻松使用幽荧之力，如今更是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自从发现至之力能消解罪业后，她便给了他一半的至之力。

    而夜清用幽荧之力，填补了她的缺失。

    所以她里曾有一半的幽荧之力。

    落摇想到了那些回到自己的至之力……

    他从未用过。

    二百年来，他被“罪业”缠，却从未动用那些至之力。

    傻。

    这个大傻！

    落摇忍着眶的气，看着他：“我再问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夜清生地靠在罗汉塌上，别开视线：“你去。”

    落摇掰过他的脸，他看她：“你不喜夜凰了？”

    夜清轻吁气，底带着薄怒，生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落摇这次没有退缩，而是定定地看着他，认真：“那，能试着喜落摇吗？”

    夜清怔住了。

    落摇拿起他的手，放到了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夜清碰到了一片柔，手指不自觉地轻颤着。

    他可以挪开，但是他动不了。

    “夜清，”落摇带他受自己的心声，颤声：“我不是夜凰了，这三百年来我变了很多，我没有她那么大，没有她那般自信，更没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气……夜清，我现在会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