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清低哑着嗓音，答非所问：“你何必回来，我不会离开鸿蒙树。”

    落摇盯着他：“我在这待了万年，比你更熟悉。”

    落摇看他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她化作无心无无我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的事同此刻的夜清一般无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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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落摇大步上前，抓住他衣襟。

    鸿蒙树重回遮天伞。

    化作落摇又去了幽荧渊。

    他不想她再被困于鸿蒙树，她本就是自由散漫的，虽不是凰鸟，却也曾是遨游天际的烛照之光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有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她细白的手臂上青鼓起，力气大到将他直接拽到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他不适应这样的语气，可他只能这样同她说。

    夜清还是替她了鸿蒙树。

    夜清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彼时她知，必须有一人守护鸿蒙树。

    许是能有更妙的布局，许是能拦她。

    夜清垂睫：“你若是想，就在这里陪陪我，若是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她，就是他。

    “之前呢，嗯？把我打鸿蒙树，让朱厌照顾我，让守照珩拦着我，你……”她说着，又难受得厉害，“太自以为是了！”

    继续沉睡吧。

    他旋即又哂然：“你看，不说也没用，谁都拦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然而他只苏醒了这六百年。

    落摇离他极近，近到鼻尖要撞到一起，她不让他挪开视线，非要和他对视：“三界安宁？自由？”

    夜清再度被她唤醒了。

    夜清终是没忍住，伸手拥住了她：“我不是不想和你商量，只是这事只能如此，我若同你说了，你肯让我供养鸿蒙树吗？”

    而她存在了万年之久。

    夜清又同她说：“你看你已经守了万年，也该去看看了，只一千年，一千年好不好，你到时再来替我。”

    睡着也比这无尽的折磨好太多。

    她说的是三百年前。

    若是他没有沉睡万年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到此。

    夜清看她中，说：“总要有人守在这里，你已经守了很久，这次换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她比他矮了一个。

    落摇依旧拽着他衣襟，只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挥。

    落摇盯着他：“你知我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夜凰找回烛照记忆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可此时弯腰的夜清，比她更慌。

    夜清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，薄微动，轻嗤：“一群废。”

。

    夜凰尝尽了万年孤寂之苦，哪会让夜清来承受。

    幽荧全归于夜清。

    落摇心一阵刺痛，她又心疼又生气，绷着的嗓音终是变调了：“这会儿，你知和我商量了？”

    夜清再也藏不住底的不安。

    很快，落摇又放了声音，同他歉：“对不起，我也自以为是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该被困于此。

    甚至不惜毁了他的髓，废了他的修为，将他击落至幽荧渊。

    只是夜凰没想到，自己会再度离开鸿蒙树。

    夜清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