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的话，其他事至少可以忍。

    小儿有了名字，女人就直接把他送了幼儿园里，反正王胡麻不，她就没说，假装孩跟她每天都还在家里混着。

    等送儿去幼儿园后，女人在202女主人的介绍去附近的店里当店员，每个月拿到的钱可以养活她跟儿两个人，省吃俭用的话还可以余一分，这些余钱被她偷偷存一张谁都不知的存折里，打算将来给儿讨媳妇的。

    王财在幼儿园里逐渐学会了说话，不过人依旧沉闷，如非必要，他还是不会开，平时跟母亲回到家就家务、饭洗澡，默契地不多余的，除非不在家里。

    这偷偷摸摸的况持续到王财十岁，小区的人都知王胡麻时不时会打老婆孩，劝不动，女人又不肯离婚，说是为了儿，希望儿好好大。

    到了王财十岁那年，不知谁家说了王财在学校成绩好，被路过的王胡麻给听见了，他喝了很多年的酒，脑不清醒，一直忘记自己儿都到要上小学的岁数了，听说孩上了小学，成绩还好，他第一反应不是兴，而是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因为家里的女人偷偷把孩送去了学校，而他本不知这件事，觉得自己对家里绝对掌控的权威受到了威胁，况且，上学要钱的，女人哪里来的钱？

    这一年，王财的母亲又被打了医院，他已经懂事了，让母亲去离婚，现在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，为什么不离？

    然而王财的母亲不肯，说他年纪还小，不懂这些，让他安心学习，不离婚是不希望别人用异样的光看他，家健全跟单亲家完全就是两个样，无论如何王财母亲都不想离婚。

    年纪还小的王财阻止不了母亲继续挨打，就只能学着母亲这样，假装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慢慢地王财读了初中、中，母亲还总是被打，随着年纪的增，王胡麻手越来越重，似乎把自己半辈的不得志都怪在了自己老婆上，觉得自己当年娶了个没用的女人，害得他赚不到钱，一把年纪还得给人当孙。

    可王胡麻意识不到，他已经很多年没给过老婆钱了，那些家里的东西，都是女人一用自己的钱买回来的，有时候为了便宜十块钱，可能都要跑遍半座城。

    小区里的人都说，女人好能忍啊，为了孩都持这么多年不离婚，真的是太厉害啦。

    外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本说不尽其中的疼痛，王财每次升学之前都问一次母亲，离婚吗？

    在小学的时候说不离，初中的时候说等一等，中的时候……她终于死了。

    王财成绩好，中念的是市里最好的中，需要住宿，一个月才能回家一天，平时母亲有空的话，会给他送吃的，不过因为学校跟芬芳小区距离远，一个月来不了几次，都是上学前多准备吃的。

    中压力很大，王财拼了命想离开，他听说考得好有奖金，恨不得自己直接变成状元，拿到最多的奖金带母亲离开。

    平时母亲怕影响王财学习，不会经常去打扰他，所以王财没发现，那一个月，母亲没有给他送过一次吃的，平时最少都会送一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