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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9 、劫后

    乔青松垂面，缓声：“陛，小女今日于猎场遇刺失踪，与周家姑娘结伴逃生，却被人误传小女与男私奔。”

    秦朔对此案的主审权势在必得。

    “陛驾到——”

    周姝朗声：“臣女今日为参与林猎比试扮作男装混，有欺君之罪。而乔姑娘之所以会被人误会与男私奔，便是因为臣女女扮男装，造就了此等虚乌有之说。臣女不愿看乔姑娘因此被人污蔑，特此请罪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现在最让她担心的况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乔时怜见周姝屈膝的一瞬，便知她想要揽罪。

    乔时怜急着为她求，一并跪磕：“陛，臣女才蔽识浅，不知林猎可有不许女参与之说？先帝特设如此盛典于九暮山，便是警醒时人，为家国忧患。周姑娘为女不逊男儿，投林猎比试，怀有报国之心，其神可嘉。若要论罪，还望陛能够网开一面。”

    乔时清一便瞧见了乔时怜遍鳞伤的模样，他心悸之余险些冲上前，却因乔夫人目睹女儿惨状被吓得没能站稳，他又赶忙搀扶住了母亲。

    其后周家老二见周姝请罪时，面已变，他赶忙要上前为小妹求，又被大哥拉住。周二顺着大哥的目光挪去，始才见得季琛已徐徐步至周姝侧。

    陆昇瞄了受伤的二女，续：“且两位姑娘上都受了伤，臣带兵寻至时，恰见一刺客对乔二姑娘行凶。现臣已将刺客的尸首带回，以待查证份。”

    乔青松面镇静，他从容不迫地撇开围看一众，径自把乔时怜护在后。他面向秦朔，俯正言说时，一声传报让举众忙不迭跪。

    圣上颔首，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亦明晰，他转而望向周姝，“先帝设林猎盛典时，确实未有不许女参与之说。朕多年未见周家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，朕很欣赏。不过，今日之事…”

    行一隅，人影攒动间，随着苏涿光至此，乔时怜于他旁见到了她的父母与兄。

    方杳杳看着众人隐隐有倒向乔时怜的势，她慌忙想要为自己解围，“我只是把所见的说了来…哪曾想……”

    他适才见乔时怜望向自己的目光淡漠，眸中讽刺渐，他突的慌了。早知同她在一起的人是周姝，他又何至于她到那般地步？

    看来，苏涿光已向乔家说明了此事经过。

    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完，另个清冽如霜的嗓音乍现，挑开局势。

    “怜怜…”

    却不想，周姝蓦地跪：“陛，臣女是周家周姝，臣女有罪。”

    圣上抬手示意平，而见乔青松跪不起，“乔卿，这是何意？”

场么？当这“男”若真是女扮男装的周姝，那传言之事便为虚乌有。反倒是引起这谣言的方杳杳，有着故意陷害乔时怜之嫌疑。

    季琛角微勾，对圣上：“臣以为，像周家姑娘这样的女，巾帼不让须眉，更能让在场诸位男自省而立才是。周姑娘还救了遇险的乔姑娘，若是因此小事便要定周姑娘的罪，臣可要为周姑娘打抱不平了。”

    乔青松再一拜，言辞顿挫：“小女受苦良多，清白又遭人诋毁，微臣恳请陛，为小女主持公！”

    秦朔见圣上敛目沉思之样，当即会意：“父皇，今日有刺客混猎场，实乃蔑视朝廷，极为可恶。儿臣愿为父皇分忧，此事给儿臣去办好了。”

    苏涿光睨着众人，疏淡目光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，“诸位，可还有疑？”

    一众如何不知秦朔的用意？既然他主动要审这桩案，依着他对乔时怜的偏，任谁也别想在此事里试图拉乔时怜。

    一旁的陆昇适时上前：“启禀陛，皇家猎场现官家女失踪一事，禁军责无旁贷，故而半刻都不得松懈，加人手寻到了乔二姑娘。臣所见，乔二姑娘自始至终和周三姑娘待在一起，并无旁人。”

    “本将军今日于九暮山南崖寻得乔二姑娘，当时她边之人，确为周三姑娘。陆统领与我俱在，两位姑娘亦是由禁军一路护送回的行，未有他人。”

    圣上有些意外：“你有何罪？”

    这一切，不过是误会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