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想更多的事，我脑海中模拟着故事的走向和说话的语气，继续埋工作。

    幻想中的另一个我降落在我上，而我又通过零落的话语，重新找到自我。

    “你的日程怎么样？”洹载坐到我边，问着。

    场务在清场，工作人员在布景，摄制组在铺设镜轨迹，群演在不远聚集等着戏份，而我看着这一切如梦似幻的场景，心忽然平静。

    冯纯恰好抱着打印完的崭新剧本向我们走来，洹载就告别了。

    21被拍到了

    “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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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然到有一个视线注视着我，我回视过去，岳梧就这么凝视着我，第一次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凌晨收工，回酒店路上，我跟冯纯吐槽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，但是我想抓那些让我觉得幸福的东西，哪怕是叶公好龙，哪怕它转瞬即逝。”

    甄恬副导演开始叫我，我，跟着动线安排，了解镜角度，准备用上演另一个人的一生。

    甄恬副导演喊。

    “密集的，毕竟是男主角……我发给你吧。”

    从冯纯整理完的excel一键转发，洹载看了一会儿，忽然叹：“虽然明天就是对戏，仔细算算，能够碰面的时候真少啊。”

    数着报酬，心换算着还差多少钱的青，在昏暗的巷捡到一个浴血的人。

    我放搭戏的对手，连连鞠躬。

    我看看他，笑起来。

    我这么说着实话。

    吃完晚饭预备夜戏，冯纯看着我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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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离谱，太离谱了。”

    在朦胧的打光里，我闭上睛，呼，又睁开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不是反对你们，只是，你们考虑好后果了吗？重是，你能接受吗？”

    他原本已经走去好几步的脚突然停，他再三挣扎不要多闲事，但他终于忍不住回，背着那个已经快要没气的人，用踉跄的，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小屋。

    “连续三幕戏都是一遍过，他该不会是想玩我吧？让我故意丢人？像不像一捧杀？就那表面上什么都不针对你了、实际上他们行人一看就心领神会直接把我踢娱乐圈之类的暗箱作？或者是岳梧放弃了他的标准严要求，在时间张的况得过且过？总不能是我演技突飞猛了吧？这太不可能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会有的。”洹载说。

    “生活所迫，生活所迫。但也得珍惜，因为我完这个可能就没有一个戏上了。演技，白纸一张，这又是每条不超过3次的拍摄度……有得丢人了。而不演戏的话，我又不知要靠什么赚钱了。”

我们都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过。”

    那时他还不知，这是命运的开始，还是一天的结束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