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只是陪护的洹载开说了第一句话，表冷到可怕。

    冯纯遁，屋里只剩我和洹载的时候，无形的愤怒就仿佛把屋填充那样，叫我笑不来。

    “只是开玩笑，钱不要白不要。”

    我约摸着我脑可能还是不大清醒，因为这句话说完，洹载脸更黑了。

    天知我只是为了活跃气氛。

    毕竟在我的观念里，外伤都是过几天就能自己愈合的事，只不过这次面积大了……

    于是我赶忙歉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试图救一救洹载的怒气值不要彻底爆表。

    但那些愤怒似乎没爆炸，也没消失，转变成了别的什么，在洹载里打转。

    他嘴蠕动，试图说什么，最终放弃，只是地看着我，然后走房门，直到冯纯喂我吃晚饭也没回来。

    我跟冯纯转述这些事。

    冯纯眉皱成一团桃：“住院所有销都是他付的，就比如这个单人房，我都来不及拿单据走程序，洹载就全给付了……好吧，是他支使他的助理付的，他本人可半步不离照顾了你三天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他的错。”我叹气，望着自己半绷带，又望向医院天板，“这件事对洹载影响大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你自己吧。”冯纯骂骂咧咧，“我观察了几天，洹载唯一受影响的可能是26个站锐减到个位数，但没一个密的。是你被狂粉报复之后，她们良心发现了？不知聚星永华怎么想，但我觉得站就不该存在，放弃了是好事，好好回去学习……”

    我盯着自己脚趾发呆。

    冯纯忽然停慨，问我：“疼吗？”

    “疼。”

    我想笑，但是疼扭曲了所有觉，应该表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冯纯叹气：“我去叫护士给你打止痛，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然后世界就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