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手机看时间。

    洹载在我耳边轻声笑。

    “我打个电话吧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我好笑地保证，“是不是你其实不记得你家在哪，现在站在这临时想回家的路呢？”

    洹载听到穿透听筒的呐喊，吃吃笑起来。

    家在几楼来着？

    一个电梯的记忆忽然闪现在脑海：这个小区是我家平房拆迁后的回迁楼，在我上大学时候装修好，放假第一次被接站的亲妈带到这个家，以防我迷路……

    我不确定地说，钮。

    如果能接通。

    “笑死。我能跟你一样？我就在那生的，没挪过窝。”冯纯直嘲笑我，笑完又是顿足，“诶哟……要不我陪你俩去吧，给我个痛快行吗。”

    冯纯蒙往脖里缩，看着洹载，又是一阵诶哟。

    “火。”我吐槽发自真心。

    “喂？你咋打电话啊？忙着呢？有事说事？”

    “爬吧你。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吧别心了，记得盯今年的人节歌曲。”我好笑地隔空踹他，“刚好在初三，记得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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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站电梯，看着数字，我突然想不起来：我

    看到熟悉的场景，我知，找对了。

    我对洹载惭愧地笑笑，才想起来隔着罩啥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“我叫刘辉盯着呢。”冯纯搓着手，又是看着我俩，诶哟几句，定决心似的闭上，“你记得让你爸妈嘴牢一，就算不接受你俩，也别往外说。不然我这后续，万一有人爆料，我怎么洗地，我怎么作。”

    白女士用她独有的大嗓门喊着，背景音是餐厅后厨，熟悉的大功率排烟扇的声音。

    脑海里迅速闪过一系列跟房有关的数字：洹载家在13楼，刘姿女士家在21楼，公司在写字楼的8层，去过的《时代影视》拍摄楼在10楼……

    完了，中午12，正是餐馆最忙的时候。

    我拉着洹载，转就往电梯楼走去。

    看到熟悉的大门，我才想起来一个很要命的事：

    我家门呢，则是我亲爹，老吴专用的烟灰缸——大桶可乐瓶，掺着，里面泡的都是烟。白女士总是让他扔，他就不扔，放在大门，发烂，发臭。

    我已经住习惯用指纹锁的家了，而这个，还是钥匙锁。我家又没有在门外藏钥匙的习惯……

    两梯两，对门门放着鞋柜和金桔树，他们夫妻有一个女儿，在欧洲学生。

    “是16楼……吧？”

    我认命地着白女士的号码，等待着接通。

新订票回去，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