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发生另一件事，让他无论如何也觉得，这事不可能。

    某天放学冯纯走迟了，走校门拐到他经常抄近路的小巷，临巷时，他听到有人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，这就是你那小男朋友啊？”语言轻佻，带着哨。

    冯纯缩在墙角听着动静，却听到王说：“是啊，可听话了，让嘛就嘛。半夜十还跟我串喝啤酒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听话，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看，现在也行啊。来，吴樾，大家都是男人，脱呗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本不是在谈恋。

    这是霸凌。

    哨声越来越响，冯纯听不到吴樾的反抗，奇异的正义驱使他站了来：走小巷，站在王和他的混混朋友们面前，把低的吴樾护在后。

    “你们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王满脸令人作呕的笑，起袖：“细狗还想啊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敢动手，我会报警，给你留案底。你不怕叫家、班主任骂，都没关系。但留案底，你以后别说是当运动员，什么公职沾边的事，都没机会。想清楚。”

    王一时被他唬住，冯纯用尽力气瞪着他们几个，用神威胁着。威胁完，回拉住吴樾的胳膊，就开始跑。跑到冯纯家楼，躲在楼里，冯纯心脏依然砰砰，生怕被尾随到家门，被揍。

    在门小超市不见追踪，冯纯顺路提着两冰回去找吴樾，冷静来就不免想，还是多闲事了啊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吴樾接过冯纯手里的冰，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他是在欺负你，你怎么都不反抗啊。”冯纯毫无办法地撕扯塑料袋，囫囵吞着碎冰说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……想不到会这样。我，只是想个朋友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鸟吗？只认第一睁开见到的是母亲？逮到什么人都朋友？行行好吧，明明是第一名的成绩，却是这么个傻白甜。你父母嘛的，把你教成这样，迟早会被欺负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，是我没听你的。我……”吴樾惭愧地笑笑，站起，“我得回家啦，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