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修远和闻纵跟他握了手，也有些无奈：“没办法，乡随俗。”

    总指挥关掉了总控室的门，连个助理都没留。

    闻纵调侃了一句：“您也不怕我们是来刺杀的啊。”

    总指挥请他们坐，他肩膀松弛了一，闻言笑了起来：“我有什么好怕的，最坏能坏到哪里去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”

    也只是听起来洒脱而已。

    闻纵和祁修远主动自我介绍，祁修远问：“如果帝国救援来了，您想要的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总指挥答非所问：“海女神在传说里象征着与自由，我有时候也迷茫，什么是，什么是自由？独立派那边要摆脱帝国的统治，他们的号是只有海独立，才是真正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闻纵一针见血：“可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总指挥说，“我曾经在这栋楼上工作，为的是让海星变得更好，我们怎么理解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海人怎么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帝国一切以海的发展为主，不会朝令夕改，更不会透支资源，反而会主动将资源送过来。那时候的海人是幸福的，我们曾经拥有女神的祝福，可是又被亲手推翻，为此我们付了大的代价，而我想终止这个错误。”

    总指挥一个开关，桌从中间裂开一隙，然后缓缓打开。

    桌是一个储存箱，有一半的空间整整齐齐放了四层盒，从大到小依次排列，估摸上去有几百个；还有一半放了一些金属残骸，那些金属不成形状，在经过二十年的不见天日仍旧闪烁着耀的光芒。

    闻纵猛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别人不熟悉，她不可能不熟悉，这些明明就是机甲残骸！

    总指挥想要碰一最上面的盒，在摸到的前一刻又收了回去，他站了起来，鞠了一个躬：“这是二十年前那场伏击留的遗，有肩章、有残骸，有些完整的尸骨不好保存，被我悄悄火化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们只找到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二十年啊。

    还年轻的他带着人从那片战场上扒来的遗，太多尸骨，太多的机甲残骸，甚至有的连人带机甲一起湮灭在炮火中，尸骨无存。

    已经二十年了。

    闻纵眶有些，她看着这些遗，仿佛是想透过冰冷的金属与盒看到二十年前的景象。

    那时快到元旦，无的战火切断了他们回家团圆的路，从此埋地底，与家乡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那朵红的荆棘是否也被压在面？

    祁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
    闻纵了一气，说：“非常谢您替我们收敛，关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