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白茶淡香的后劲儿太足，棠月闻久了有些上，恍惚中脑里闪过一个极为肯定的答案——他比过去，了。

    只见陆卓衍一迈，两步跨了电梯。

    明明可以走三四步，非要两步，像是刻意逃离一般。

    这样也好，就当作一场梦境般的意外吧。

    棠月这么想着。

    今天的偶遇与过去，一切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但是——

    陆卓衍那条柴犬，不知是不是太过兴奋，起跟着主人电梯的时候，带起的牵引绳绊住了棠月的右脚，原本维持着冷酷表的脸现一丝裂痕，一角惊慌。

    她踉跄着步伐，被撒的柴犬直接拖了电梯，甚至都来不及喊一声前面那个也不回的拽哥——那位陆先生，麻烦让你的狗停来。

    棠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卓衍似有所，回瞧来，看见棠月时，微微一愣，“？”

    随即挑起帘，单手抄兜，戏谑，“怎么，追着我要微信。”

    棠月摇摇，恢复了平静，从善如地抬起脚，离开柴犬的牵引绳，“我可以解释，我并不是追着你来……”

    柴犬盯着棠月，兴奋地“汪汪”两声。

    而它的主人对棠月的举动视若无睹，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狗的牵引绳，“这里除了我，就一个布鲁，而布鲁是条不会说话的狗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他挑了挑眉，一脸警惕。

    “看上我的狗了。”

    这人怎么这么欠！

    没有一个问句，全是矜傲又看透一切的陈述句。

    字字句句都在说她想要他微信，竟然利用一条不会说话的狗。

    狗男人！

    “对，你的狗。”棠月反相讥。

    似是没有预料到她会回答，陆卓衍低眸，瞧了瞧她怀里那只病恹恹的猫，捡起一分不值钱的礼貌，“你的猫。”。

    微微一笑，无辜且真诚，“丑萌。”

    棠月微微一愣，比他多两分礼貌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陆卓衍的礼貌继续上分，“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陆卓衍！”

    一压抑着怒气的男声打断两人装模作样的礼尚往来。

    接着，一个壮的男人跑到陆卓衍边，抬起手臂，试图去勾搭陆卓衍的肩膀。

    不料，被陆卓衍不动声地避开。

    许皓压着嗓门儿，狭的睛偷偷瞧了棠月好几，拽着陆卓衍神秘兮兮的嘀咕，“好啊，你个没人的死鬼，老在面给你当免费工，你上这儿撩女，我说你刚怎么不跟我一块儿电梯，原来就是瞧见刚刚那个电梯的人儿了。”

    陆卓衍别开脸，推开许皓，“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他别过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，余光偶尔落在棠月上，盯着她细微的表变化。

    ——她想走，可他的狗试图扒拉她的，明显想去找她的猫玩耍。

    她绕一步，狗追一步。

    见状，陆卓衍几不可见的提了提角，“喂，帮我看一布鲁，我理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也不棠月不耐烦的表，直接把牵引绳朝她怀里一扔。

    大概担心牵引绳砸到猫咪，她接得很快，皱着眉，朝他飞来一记不悦的刀。

    陆卓衍也不明白自己在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