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了？」我一直没说话，蓬瑶拍拍梳妆椅椅背拉回我注意力。

    「??没事。」我坐到床边拆香礼盒，拿起其中特别熟的玻璃瓶，在日光灯端详，「我想要这个。」

    蓬瑶忙着打理堆成小山的纪念品，也没抬，随回应，「好啊，你要什么直接拿走就好。」

    我打开瓶盖，朝空中，熟悉的叶草木质香。

    我闭上睛仔细地闻，彷彿能看见东京铁塔逐渐熄灯的夜景，一混着安謐的悵然。

    「啊，这个??」蓬瑶吓了一，骤然起，从我手里拿走香。

    「不可以吗？」我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「??」蓬瑶一副难言之隐的表，神里甚至闪过我看不懂的惭愧，「你挑别的吧，其他的都可以。」

    我注意到她把香瓶藏到后的动作，这不符合她平常冷静的作风，突显蹊蹺。

    「这是谁的东西？」我瞇起眸。

    蓬遥不自然一笑，「似乎是人家请我代购的。」

    「是谁？」我看着她的睛。

    「??是、是谁呢。」蓬瑶神飘着，似乎想尽办法转移话题，「好像是中同学吧。」

    她继续说：「说到同学，我们国中的班级最近似乎有意举办同学会，群组里还有人指名问我会不会带你去呢，你也知啊，我班上有人从国中就是柚琳顏粉。」

    「??蓬瑶。」我伸手想夺走品，蓬瑶巧妙闪躲过，「你不是说谎演戏的手。」

    「哎。」蓬瑶放弃回避投降，将不再试图藏起的香瓶拿到面前，「你其实也有猜到吧？」

    我伸手要拿，又因她缩回手的动作扑空。

    我盯着指间的标籤文字，语气有些乎自己预料的篤定：「刘裕。」

    「完全正确。」蓬瑶从行李箱袋拿一个被折起来的纸材质盒，「我也跟他说过，这样有些诡异吧，但他说什么都要我带一瓶回来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要从英国带？」明明是已驻台湾的品牌。

    「这不是英国买的，我请朋友从曼谷代购的。」

    蓬瑶将香玻璃瓶递给我。

    我挲着瓶，读起标籤文字，「这应该不是限定香啊。」

    「好像是缺货吧。」蓬瑶摊手，「他要是知我洩秘密，不知会怎么找我茬了。」

    我盯着标籤上的字神，神了半晌，听明白后低声说：「他才不是那人呢。」

    蓬瑶向后退了几步，倚着墙双手环臂盯着我瞧，「真怜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蓬瑶挑起一边眉，兴味盎然提起声调，「不反驳啦！」

    我耸耸眉，「有用吗？」

    「刘裕是嫌正直，你则是风不散。」

    我无语，「不散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偽装、防备、揭开心扉的勇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