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清望着怀中正沉睡着的男人，里满溢柔。

    印象中她好像不曾以这个角度看过他。不是过去或现在，她总是被拥在怀里的那一个，也总是被保护着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或许，在她熟睡的无数个夜里，他便是这样看着她，静静的、无比怜的看着，连抚摸都不敢，怕一个碰，这样的安寧与幸福就会被破坏。

    望了望右腕上的手鍊，贝母石在黄的灯光散发柔摇曳的光泽。

    前二个生日愿望都实现了。

    幸好，她把第三个愿望留给了他。

    「知为什么我没挑白的晚礼服吗？」她用语说着：「因为，太像婚纱了，我怕我一穿上，就捨不得脱来了。」

    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在他额前轻吻一。确认他的呼依旧平稳，她轻手轻脚的床，几张卫生纸清理之后才捡起垂落床缘的穿上，离开卧室前，顺手拿过衣帽架上的披肩，将自己被黑趣睡衣衬得过火的裹起大半。

    两人晚宴所穿的鞋还散落在玄关，她上那双丽的银白跟鞋。

    忽然觉得自己宛如童话中的灰姑娘，沉浸在由法堆砌的梦幻世界，浑然忘我。法消失之时，她再次衣不蔽，只剩脚上的玻璃舞鞋依旧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她上前，站在将她与世隔绝的那门前。

    应到有人靠近，电锁自动亮起萤光蓝的数字键。

    这觉很奇妙，明明这十个数字总是在她前闪烁，像拼命在暗示她什么，然而，她却总是视而不见，直到现在才终于正视它们。

    她伸手指，无比冷静的，八个数字。

    2-0-2-2-1-2-2-5。

    『leilleuratdeavie意思是，我生命中最好的早晨。』

    曾经，他就着戒指侧一串小到几乎看不清楚的字，对着还裹着棉被、赤的她，一字一字的读着、解释着。

    她记得，她愣了好久好久。

    宿醉的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正在被求婚，只死死盯着前拿着戒指跪在她面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『清清，你愿意，让今天的早晨成为我生命中最好的那一个吗？』

    『韩澈，你太卑鄙了……』

    明明是开心的，明明人家都还没问那句话，她却已经哽咽得语无次。

    『你居然趁我还没刷牙洗脸……也还没洗澡的时候……』

    『许清清，』

    她低看自己，『我甚至还……还没有穿衣服……』

    『嫁给我好吗？』

    『好！』她尖叫着将他扑倒在地，两人拥抱，又笑又泪。

    那天，是12月25日，圣诞节的早晨。

    视线轻轻划过手鍊上那串小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