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谈判一拍两散的时候，莱利说：“这是为了你的后名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后名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被人以什么方式铭记？”莱利说，“是愚蠢地死守一座城市20年，最终没有赢任何东西，还是在看不见希望的时候及时，在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为总冠军再拼一把？”

    乔丹说：“冠军不能代表一切，我赢得了很多人的尊重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莱利的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，“我相信你的确得到了那些尊重，但对你来说，这些尊重有什么用？它让你在输球的时候觉很好吗？它让你在别人嘲笑你从未夺冠的时候到骄傲吗？它能在几十年后让未来的人尊重你吗？我相信你知答案，这些尊重你的人会老去，会被上帝召回，到时候不会再有人捍卫你的荣誉，世界最终记住你的方式，是你输掉的那些总决赛。”

    可以看到，乔丹的瞳孔显现了血丝，莱利的话扎到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就在乔丹被脑海里的想法挣扎得说不话的时候，法尔克讽刺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将谈判的焦转移到自己上。

    “莱利教练，你说得很有理，如果你没有输掉那么多的总决赛的话，我会更加认同你说的。”法尔克刻毒地说，“可是，让迈克尔输掉那么多总决赛的人不正是你吗？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让他为自己的后名考虑？”

    莱利瞬间血怒，看似平淡的面孔快速红起来，就在他爆发之前，作为桌上辈分最小的人，路无瑕仗义执言：“这件事恐怕怪不到莱利教练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法尔克不认为这事有小辈说话的份，“wish，你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。”

    “嘿……”

    无瑕戏谑地笑了一。

    “法尔克先生，虽然我很年轻，但我到现场看过许多场nba总决赛。”路无瑕诛心地说，“j在1988年被‘乔丹法则’冰封。1992年阻拦不住只有一只脚能用的benj，更在1993年的第七场错失了关键攻，并被benj一对一晃倒在地，投杀死比赛的三分球。这些失败都不是莱利教练导致的，他才是失利的第一责任人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现场有不知的观众，他会认为这两伙人是在吵架，而不是谈判。

    “你本什么都不懂！”

    法尔克大声为自己的雇主辩护，但他无法直面无瑕所描述的那些载nba历史的经典时刻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懂。”路无瑕看都没看法尔克，他直接盯着乔丹，“但我至少知，如果波特兰赢了那些年的总决赛，j会成为他们的第一功臣。甚至，会有人说j是他们取得成功的唯一原因。既然如此，为什么当开拓者遭遇失败的时候，j却不是第一责任人？为什么他的经纪人可以如此罔顾事实地将责任推卸到其他人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