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老六挽了挽袖，说：“行吧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那就和公说说，公听了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季缺一来了兴致，说：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你老给我说说，让我见识呗。”

    后面季缺才知，这老儿自称“卢老六”，是这艘船真正的船老大。

    刚刚那个伙计儿就是这样被吓到的。

    灯盏的光芒映照在漆黑的河里，整条河不见其余火光，让人不由自主生了孤寂之。

    结果只听见滋的一声，那伙计儿脚底一打，啪的一声摔在了甲板上。

    乌三依旧在甲板上搬货，结果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响，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旁。

    大晚上的在河上，这人什么病，让人讲鬼故事。

    那伙计儿倒在地上，双手双脚扑腾，惊恐大叫。

    当时在江跑路的时候非常辛苦的，他还好，跑的是相对平缓的河，而他的兄弟乌三则没有那么幸运的了，经常跑那段最为险恶的巫峡。

    这一日，乌三又跑的这条，这条最为凶险辛苦，但给的工钱要多不少。

    特别是遇到过河湾的时候，竟然给人一漂移过弯的顺畅。

    随着天渐晚，船船尾很快挂上了灯盏。

    船老大一把提起了旁边的乌三，问：“这东西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照卢老六的说法，那里两岸的山崖上全是参天古木，重重叠叠，遇到河较窄的时候，光透不过分许，白昼宛若黑夜。

    没办法，乌三家最穷，父母又不好，确实更需要钱。

    他刚想去扶对方，结果一声惊恐的吼声便在船上突兀响起。

    “鬼啊！鬼啊！”

    船轻微摇晃着，灯火的光芒映照在卢老六的脸上，一时明灭不定。

    整个颅没有了骨骼和血支撑，但是五官的模样还在，特别是那一双泛黄的睛，像是在冷的盯着你。

    第八十六章 故事成真？

    饶是见多识广的船老大都吓了一，旁边的帮工不禁带着颤音：“儿，这是啥？”

    巫峡河崎岖，藏着不少暗礁石，即便经常跑船的老舵手，到那里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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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时，船上一个伙计儿从旁边走过，乌三还来不及提醒，对方已经踩了上去。

    那时刚到黄昏，天晦暗，两岸的猿声在两侧回起来，犹若鬼哭。

    而映照在甲板上的佛陀灯影，一时也扭曲起来，有狰狞味……

    卢老六看了一，用很重的音说：“是灯影佛啦，辟邪的。”

    他心生了一的觉，那看不清的觉让他心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于是他忍不住问：“六爷，你这灯上刻的是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很快有船工安抚：“客人们莫慌，一小暗而已，已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船老大听见动静之后，带着人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早已呈惊弓之鸟之态的乌三吓得径直摔在了地上，连带爬往后退。

    季缺挑眉，说：“辟邪？你们跑船的遇到过怪事吗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季缺注意到了一个细节，那就是这风灯外围刻着一个个人形图案，看起来和寺庙里的佛陀很像，只是雕刻手艺有些糙，以至于佛脸一片模糊，给人一森之。

    到了这里，两岸近乎看不见人迹了。

    这时已至黄昏，两岸的山林传来了阵阵猿声，猿声在河间回着，显得十分幽邃。

船很快平稳来。

    由于开船天赋异禀，再加六脚趾的特，卢老六很快在某家船行站稳了脚跟，至于后面来到了天仁城，有了自己的船，那都是后话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人！

    卢老六了一旱烟，说：“这么多年，怎么也会遇到一”

    他这人喜听故事的，而白猫林香织早已到一旁，用古怪的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随着大船前行，季缺越发觉得这老六开船开得真溜，这么湍急的势，大船虽有摇晃，却不剧烈。

    由于当时税赋繁重，渔村里一伙年轻人发现只捕鱼很难维持生活，于是结伴去了江码当起了伙计儿。

    那段路两岸古木参天，光透来得极少，乌三眯去看，看不真切，只觉得是一件衣服。

    卢老六的老家是江边的一个小渔村，他自小和同村的乌三关系要好。

    这时，昏黄的夕光线刚好透过树荫重新投在甲板上。

    听闻季缺想要听故事，这个浑肌的六趾老甩了甩烟，一边吞云吐雾，一边给季缺讲了一个江巫峡上发生的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