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缺刚刚通过墓碑推断，这坟垒起来应该不会太久，可是这棺材里的尸确实已腐烂了。

    腐臭的味扑面而来，季缺和林香织一起屏住了呼。

    黯淡的天幕，一人一猫看着这尸，心再次生了荒诞的觉。

    这尸的虽已腐烂了些许，可依稀能看，和刚刚他们在观里见过的丹灵很像，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季缺清楚记得，观的那个丹灵胡须是到肚脐位置，最右边的胡须有些分叉翘起。

    而前的丹灵尸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季缺疑惑：“双胞胎？”

    可是双胞胎也不可能胡短和分叉都一样吧？

    到了这时，季缺也没有多少绪了。

    从观中的丹灵第一次现开始，那邪的觉就一直萦绕在他和林香织心间，如今看到这丹灵的尸，那觉就越发明显了。

    这小小的虚观里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？

    如今一又只剩了两个选择，一个是回到虚观，去探个究竟；二则是听观那个丹灵的，尽快离开这里，不要相信观主陈鲤的话。

    林香织站在季缺边，等待着他的选择。

    最终，季缺决定先离开。

    林香织忍不住暗自松了气，她以为以季缺的格，会回去。

    季缺没有选择回去，他虽然对虚观的一切很好奇，但同样能受到那观的邪。

    贸然回去，是不智的，面对这超纲的探索任务，最合适的选择就是摇人。

    摇更合适的人来。

    他已搜集到了足够的信息，这一阶段的任务算是完成了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即便已站在了这独木桥的这边，理说离开了丹灵所说的那片林，他依旧有一不在人间的错觉。

    风一，荒草摇晃。

    这觉很不好，季缺决定离开，越快越好。

    于是他迅速把棺材合好，重新填上了土，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林香织同样在惊恐的氛围中，于是离开时也跑得很快。

    一人一猫没有看见，在他们刨开过的坟墓后面，随着山风过，荒草间又有新的墓碑来。

    那些墓碑有大有小，有新有旧，却写着同样的话——“丹灵陈鱼之墓。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季缺和林香织回到镇时，已夜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这座临山的小镇一片漆黑，只偶尔有几人家燃着微弱的灯火。

    而就是那几簇如豆的灯火，才让他们绷的神经放松了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重回人间的觉。

    他们从去虚观到回来，用了不到一天时间，却有一格外漫的觉。

    这镇上没有客栈，他们便随意敲巷了一燃灯的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