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，妈妈挖挖。”在小苗苗心目中，妈妈才是最重要的，谁也比不上，但是也不想她哥难过，“苗苗再去找笋笋，小五哥哥挖挖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小孩绪来得快走得快，上一秒还在因为妹妹偏心垂丧气的周宇，听到妹妹说要给他重新找一笋，咧嘴一笑，苦恼全无，大声调：“苗苗专门给我找的笋笋对不对？只能我一个人挖挖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周湘云起了一疙瘩，完，叠词会传染，不会接来他们三个对话都用叠词吧？

    “我也要！”周湘云起来，用夹音跟周宇争，“苗苗也要专门给妈妈找笋笋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李好饭，坐回院里，脚边是针线篮，装着纳到一半的鞋底，她抬往后山方向瞧了，嘴里又在骂：“娃都两岁了，怎么还跟娃一样，放去就回不来，我看她就存心的，想饿老婆我，还有俩娃，那小的瘦得跟猴儿一样，也不心疼，就这么当妈，黑心肝！”

    骂完，看了看日，气哼哼地站起去灶房，“不吃就算了，我当省了，等回来，要是没挖到笋，立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姥姥！姥姥！姥姥呀～”

    李走到灶房门，听到小苗苗的声音，意识地扭一瞧，看到小团快地捣鼓着小短，朝着她飞奔而来。

    小脸笑得跟朵似的，一细碎的贝齿，在光底明晃晃的，很有染力。

    李抿的嘴角微微松了些。

    小团到了跟前，李才看清，好家伙，昨儿个才换的净衣服，已经给糟蹋得不成样了，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泥。

    不像挖笋，像捉泥鳅去了。

    李火冒三丈，刚要训人，小苗苗扒拉她的手，像怕她看不到自己，使吃的劲儿往上蹦，小揪揪一颠一颠，快要散架。

    “姥姥！看苗苗！”

    李低，不看还好，这一看，小祖宗，这脸也脏得没法要了，别人犁地用，你用脸啊！

    “姥姥想不想苗苗啊？苗苗可想姥姥了！”妈妈代苗苗第一个回家，一定要表达自己思念，不然不仅捞不到吃，中午饭也别想吃了。

    苗苗挖了一上午的笋笋，饿得已经前贴后背，不想饿肚是真，想姥姥也不假。

    李眉不动，将小团拉开，“赶洗去。”

    “洗净有饭吃吗？”小苗苗眨大睛，满是期许。

    李没有直说，让她去拿盆，小苗苗听话地跑去端洗脸盆，瓷盆又圆又大，小苗苗控制不住，走路左摇右晃，艰难地到灶房。

    “笨死了！”李接过洗脸盆，往盆里倒了，用手试了试温度，促：“赶洗。”

    小苗苗蹲到地上，将小手伸盆里，抬起冲她姥笑得眉弯弯，“姥姥，好和啊。”

    李忙着盛饭，余光瞥她一，“不废话，能不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