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后，一灼的目光，直直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她似毫无察觉，了院之中，开始等待祖母召她去。

    又是半刻，祖母的大丫鬟盎芽开了门，温声：“三小，来吧。”

    姜婳轻声答谢，走房中。

    说是房间，其实是一间祠堂，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佛像，姜婳门，便跪在了黄蒲团之上，先恭敬行了礼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大概是她两世，行的最认真的一次。

    因为，她知晓，这世间真有神佛。

    在她坠湖，魂归故土之后，予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，让她回到了十五岁这年。其实，这都没有什么，她唯一想虔诚相谢的，是神佛将姨娘送回了她边。

    所以，漫天的神佛呀，请接受信女虔诚一拜。

    她恭敬持香，跪拜，然后将香正中好。

    姜老夫人一直在一旁看着，见她如此虔诚，脸上笑不由多了些：“小婳，姨娘最近可好？”

    姜婳：“姨娘近日已经可以床了，昨日还说，待到好些了，要来给祖母请安。”

    姜老夫人一听，笑意更了些：“窈淳那孩有心了，这些年一直病着，也是可怜。如今好了些，也是上天看你恭敬虔诚。”

    姜婳没有反驳，只是安静陪着祖母一起念佛诵经。

    姜老夫人在一旁看着，许久之后，叹了气：“小婳，你是有事，想同我说吧？”

    姜婳轻，随后对着祖母行了个大礼。

    “祖母，小婳已经及笄，到了适婚的年纪，希望祖母能为小婳尽快定亲事。”

    姜老夫人一又是叹了气：“小婳，我原为你寻了江南那边的殷家，说的是殷家的大公，如今年方二十。只是殷家那边，前些日来信，说你的八字，同他家公不合。故而，这才耽误了。当年祖母答应你的事，你放心，祖母没有忘。只是，小婳，你刚及笄，其实不需这般急迫。”

    谎话，都是谎话。

    殷家那边本就没有来信，更别说什么八字不合。是姜萋萋看上了这门婚事，将这事告诉了姜玉莹，姜玉莹在祖母这闹了半宿，祖母疼，便把她这门婚事推给了姜萋萋。

    但知晓，此时也不会说。

    姜婳手指尖顿了一瞬，轻声说：“祖母，姨娘这些年，一直很想回到江南。您也知，姨娘不好，日后有些事都说不定。比起这些，只要能嫁去江南，小婳嫁什么人，实在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她已坦诚至极，希望面前这位老人开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