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固在座位之上，他便是连指尖都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恍如前世一般冰冷的风雪，一一迎着他的眸，缓缓向落。

    最后，在少女久的沉默和等待中，他只能眸光沉地吐一个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，从此，山远。

    从昏暗的房间来的时候，姜婳眸凝了一瞬。

    她没有再往后望上一，即便他望向她的那一瞬，她心依旧如初见时般颤抖。这世间，人本就会遇见许多人，她同谢晚已算是彼此许过了一生，只是上天都觉得，她们相缠的一生，不过是可以重来一世的笑话。

    他不似她，他甚至未曾动过心。

    也是在门望见橘糖的那一刻，姜婳终于想起了那夜那一句。

    她对谢晚：“夫，那些诗书规矩礼仪，便是教导夫您，在夜在一女闺房如此迫她的吗”

    为何这般话语从她间吐的一瞬，她会觉得这般地惶然和熟悉。

    因为，姜婳望向彼时尚且稚的橘糖。

    前世的十年中，橘糖有时会同她讲谢晚从前的事。

    那时橘糖叹了气，轻声：“儿时公只要甚至不能算错，例如旁人提着蛐蛐走过，公看了一，那些老便会让公跪在祠堂之中，用着诗书规矩礼仪，一遍遍为公脊梁骨上叠枷锁。”

    “公的童年，很荒凉。没有家人，没有朋友，没有任何的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到了书院之中，作为落魄世家的公，其他纨绔弟多少都听了些谢家事迹，最初的一年，公都是在欺辱之中度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我还小，见公受了欺负，便想告诉老们。虽然老们日常待公严格，但是我觉得老们定然受不得公被如此欺辱。可那日公从书院回家，迎接公的不是关心，而是铺天盖地的责罚。”

    “老们说，公能被他人欺辱，便是无用的表现。谢家要如何将未来压在这样一个懦弱的少年上，他们要公正直要公善良要公克己守礼，却又要一无所有的公不受到世间恶意一分沾染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公一句话没有说，随后沉默地在祠堂前跪了三天三夜。”

    “回到书院之后，公就变了。他不再藏拙，锋芒尽显到所有人心生畏惧。夫开始引以为傲，那些欺辱公的人开始接连事，但是谁都寻不到公一丝错。就那样一步步，公爬到了巅峰。”

    姜婳指尖颤住，眸中的愫变得很淡。

    她其实一直都知，这世间有些东西可以将谢晚彻底困住，但她从未定决心。一是因她对他满心惧怕，却鲜少有过怨恨；二是她不知为何她和谢晚之间要走到这般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