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侍卫就在旁边，你能走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你的人吗？”姜婳语气不太意外，她抬眸望向面前矜贵的青年，突然轻声问：“姨娘是你救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谢晚没有言语，眸中的神也不曾变化一分，望了姜婳许久。

    姜婳这一次没有避开，她那日回去不及防见到了谢晚，蒹葭和石都是谢晚安排的人，姨娘的病好起来是因为谢晚。

    这些事，一旦起了一个，真的不是很难猜。

    她合乎理地想到了姨娘的死，她望着青年淡漠的，有那么一瞬她期待现一分不同寻常的神。

    她曾经以为自己早已能够看明白谢晚，她知晓他的执着，明白他的固执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在她看不懂的事。

    她心如止，却还是在某一刻，轻轻地动了一。

    适才因为落了泪，她的眸有些许的红，此刻抬起望向谢晚时，他因为那一抹红怔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不知今日自己为何现在丞相府。

    莫怀将消息报了上来，他恰巧无事

    他不知。

    只是觉得她会不太开心，他便来了。见她红了眸，他便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上一世她很少在他面前表绪，若是见了泪，他便会将她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可这一世他不能这样。

    他一双凤眸中浮现了一丝困惑，却不知自己究竟因何而困顿。他曾经对于陈带她离开姜府的行为嗤之以鼻，因为他以为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。

    站在她的位置，他要到一定是扳倒姜府，而不是逃避。

    可她应了于陈，她同于陈爬窗，钻狗，在无人的山林间奔跑。

    这些其实都没什么，但是这些时，她很开心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因为她脸上的笑，搁浅了自己的计划。或许姜家对于她而言，也没有如此重要？他以为掉这刺，她心中的伤才能彻底地好，但可能也不是。

    她不是他。

    于是他放任自己将她留在江南，可不过几日，她又来了安。

    是因为季姨娘，他亦觉得合乎逻辑。

    可她又回了姜府。

    此刻红着问他：“姨娘是你救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是他救的。

    在他毫无波澜的人生的某一日，他抬起眸，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。一佛音在他脑中一声又一声地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