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婳轻，但是很快又摇摇：“可以日后再喜。”

    晨莲歪了歪，笑盈盈：“好，那小日后再喜。”毕竟后山那些‘小兔’有些大，她倒是也不能给真小抓一狼来。

    用完早膳，姜婳如寻常一般，开始书写上一世商那边的账本。

    写着写着，她发现笔写的字顺畅了不少。她不由望向了一旁的晨莲，晨莲正在为她研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小？”晨莲温声，随后顺着她的神望向了手的墨，轻声：“公从前给我的，我行李少，收拾的时候就一并带过来了。我不识字，这些东西对我无用，便擅作主张给小用了，小勿要责怪。”

    姜婳轻摇，是为她好，她如何会责怪呢。

    晨莲依旧满眸笑意地望着她，姜婳转过，持着笔的手一顿。似乎从她同晨莲相见之初，她便一直在笑。

    最初是陌生的，后来谈到橘糖，她同晨莲逐渐熟稔了起来。

    晨莲每日笑着，很像夏日那迎着烈日的。可如若让姜婳来形容，她觉得晨莲更像是。

    一侵。

    她甚至已经察觉到了晨莲的‘放肆’，却没有言说一句。例如昨夜那颗很亮的星星，例如此时前这块墨。

    她没试过这般同人熟稔，有些忐忑，又有些期待。

    再望向晨莲时，晨莲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姜婳将笔放置到笔架上，笔尖凝着墨缓缓地垂一滴。她抬眸望向晨莲，小声试探了一句：“你会翻墙吗？”

    晨莲笑盈盈地：“哪墙？”

    姜婳手指向山林的方向，轻声：“就是那不太的墙，可能得爬梯才能翻的墙，有侍卫巡逻的墙。

    说了这么多，她小声说了一句：“我想府一趟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一定要翻墙，同祖母说一声应该也能去，但姜婳两世都没翻过墙，她想试一试。

    她才不信谢晚真的只是从府中随意寻了一个丫鬟。

    她未听过晨莲的名字，但是昨日晨莲递给她的那方木盒，是暗卫营来的人独有的。

    她、晨莲、谢晚都很明白这一，但晨莲和谢晚既然都没有遮掩，就说明无关要。

    意思就是，她直接破，也无关要。

    晨莲眸中笑意未变，突然划破了自己的指尖，递到了姜婳前。鲜红的血珠从少女的指尖涌，从姜婳的角度，能够看见少女掌间薄薄的一层茧。

    一腥甜味在两人间蔓延开。

    姜婳一怔，就听见晨莲说：“小既然说破了，晨莲便要认主了。昨日问了小，小说自己不血的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突然上前一步，用染血的指尖抵住了姜婳的。

    第四十五章

    姜婳淡红的陡然被染成了嫣红。

    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她鼻尖, 像是日的很闷的雨，随着空气一起裹满她的肤。她怔然地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晨莲。

    少女一双杏睁得很大，满眸认真地望着她, 随后闭上, 轻声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, 像是在行什么仪式一般。等到晨莲中的呢喃停，那沾染血的指尖离开了她的。

    姜婳向后退了一步，垂了，上还染着晨莲的血。

    晨莲随意地将手背到后, 笑着了一声：“吓到小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