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了这些年，让她陡然对三小言，也不太能开，最后只能应了。

    她只能笑盈盈：“老夫人同说，最近府中又来了一批新布料，今日想让三小过去挑挑。三小是不知，这批料刚送到老夫人院中，老夫人就让来寻三小了。”

    姜婳望向那堆满杂的房间。

    里面堆放着上次祖母送过来的几个红木箱。

    她轻声应：“多谢祖母了，也多谢盎芽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盎芽望着乖乖巧巧的少女，不由心生怜惜。

    她从前便觉得三小是府中最听话乖巧的小，只是运气不好，惹了那二小的厌恶。

    还好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。

    盎芽笑着：“三小说笑了，恰巧立夏，今日小选了布料，就去裁几夏日的衣裙。看了一那些布料，有纱有锦，都是时行的。日后若是去宴席，小也该好好打扮自己一番。”

    是好意的提醒，姜婳轻笑着领了。

    到了元宁居，见了他们，院中的侍卫和丫鬟都行礼。

    “三小午好。”

    姜婳望向院中一角，如若她未猜错，祖母应该又在佛堂。

    果然一刻，盎芽就笑着：“老夫人正在佛堂，小随来吧。”

    佛堂一般不让旁人去，晨莲只能留在外面。

    姜婳推门而，对着里面的老人轻声唤了一声：“祖母。”

    神佛而座，满堂金碧辉煌，日日礼佛的老人跪在蒲团之上，对着燃起的香火，一颗一颗扣着佛珠。

    姜婳怔了一瞬，她曾听盎芽言，祖母一日大多时候都在佛堂，日日都是如此

    但她此刻望向佝偻的老人，心中只觉得。

    不似祈福。

    她上前搀扶住要起的老人，轻声：“祖母，慢些。”

    姜老夫人摸了摸她的手，叹：“好孩，都已经来了，便为神佛上一香吧。”

    姜婳并不意外，这几次来佛堂，祖母同她说的第一件事，都是让她上一香。

    因为重生的缘故，对于世间神佛，她远比旁人虔诚。

    她燃了香，认真跪拜。

    在她认真上香的时候，姜老夫人拄着拐杖。因为岁月的缘故，皱纹已经布满她的肤，多了一分无用的仁慈。

    此时望着前的孙女，老人褪去了往日的神，在漫天神佛面前，多了一分犹豫。

    姜婳浑然不知，认真地上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