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么光，她看不见青年中的绪。

    突然一寒光从后传来，姜婳还未反应过来，就被谢晚推开。一瞬间，一箭狠狠地|地板之中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那坛梨酒碎了一地，晶莹的酒四散。

    姜婳摔倒在门边，烛光映亮青年的半边脸，在她茫然的注视，他修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一瞬间，姜婳面前的门突然被闭上。

    青年背后昏暗漆黑的一片，同青年一起，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。梨酒顺着木板到了她边，昏暗的烛火之中染了她的衣裙。

    姜婳本来因为风寒有些沉，经此，她一清醒过来。她望着面前闭上的门，门边是四散的酒坛的瓦片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寒蝉冷淡的声音：“小，灭了蜡烛，去屏风后。”

    姜婳一怔，也没有自不量力地想要去。外面的声响已经消失了，她从地上爬起来，灭蜡烛，到了屏风后。

    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，一人突然从窗边翻了来。

    那人似乎没看见她，只是躲在了暗影，上的血顺着木板到了她边。姜婳手一凝，持住了衣袖中的匕首。

    他未发现她，她便没轻举妄动，只是握匕首看着他。

    突然，她握着匕首的手轻了轻。

    她不远，此时正坐在窗边，伤不止淌血的人她似乎认识。

    是徐宴时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他似乎受了重伤，翻窗已经废掉了他所有的力气，他虚弱着一张脸，伤不住淌着血，再也熬不住，向一旁砸了去。

    寒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：“小，小心些，莫要摔倒。”

    姜婳怔了一瞬，轻声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手，指尖满是血。

    茫然之中，她想起了适才青年为她关上门的那扇手。很久之前，在一柄散着寒光的箭，他也是那般将她护在怀中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徐宴时，走到了门边，轻声：“寒蝉，我屋里有个人。”

    第五十九章

    几乎是一瞬间, 门从外面打开。

    寒蝉了门，一张死人脸上难得有了些绪：“人，在何。”

    姜婳让开, 后面已经昏死过去的徐宴时。她没有透自己曾同徐宴时相识, 甚至没有多言一句, 只是透过半开的隙，望着外面昏沉的一片。

    门外空无一人，早已没了谢晚的影。

    淅沥的雨声又传她的耳中，寒蝉转关上了门。他亮了桌上的烛火, 手中持着短刃，向着徐宴时走去。

    姜婳看着闭上的门, 眸颤了颤。

    因为风寒, 她适才本就是撑，寒蝉来之后, 她几乎一瞬间就了。她沉沉地望向远, 寒蝉正用指尖放在徐宴时脖颈，试探着徐宴时的呼。

    那把匕首泛着寒光, 抵在徐宴时脖颈间。

    姜婳犹豫了一瞬, 还是轻声说：“不明白是何人，一窗就昏倒过去了。应当，应当也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
    寒蝉一张死人脸望过来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看着地上泛滥开的血，寒蝉从怀中拿一瓶止血药, 全数洒在了徐宴时的伤上。一整瓶药粉，就这样直接倒去, 徐宴时昏死之际, 都被刺激得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