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婳一怔，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方——是上次盎芽送她的玉坠。

    晨莲双眸笑地望着她，即便寒蝉依旧一副死人脸复述着那边发生的一切，她也始终笑意盈盈。

    别人的苦难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？她只要小一人。

    寒蝉还在继续说着，一张死人脸已经臭的像死了七天：“凶横的男人将柔弱的女绑了起来，扔了一粉红的小轿中。凶狠的男人们走了，看方向，是去吃饭。他们前面有姜府的仆引路。”

    到这里就停止了。

    姜婳手还握着晨莲递过来的心，却一都吃不。但她没有更多的时间犹豫，仆用膳的时间不会太，即便那位大人府中优待，但几个仆姜府并不会以主的规格宴请。

    盎芽至多还有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她放手中的心，抬眸望向晨莲，有些迟缓：“晨莲，你能将盎芽不留痕迹带过来，然后藏到我们院中吗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姜婳看向小院，晨莲来了之后，虽然她没有说，但是便是连杂间都全收拾来了。她们院中没有旁人，如若能够避开所有人将盎芽带过来，让盎芽在院中藏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   待到风声过去后，她再给盎芽一笔盘缠，寻人将盎芽送安。盎芽这一生，就不必重复那位大人前几位小妾的命运了。

    也算是全了盎芽曾予她的善意。

    玉耳坠静静地垂着，姜婳望着晨莲，有些忐忑。因为她不知这算不算是为了自己所求在为难晨莲。

    晨莲同她相望着，随后眸中盈满笑意，她轻声：“小，晨莲好开心。”

    姜婳怔了一瞬，同她对视着。

    晨莲着清浅笑意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起：“小，我是你手中的刃。小知什么是刃吗，刃是工，是小的一分。对于‘刃’而言，能够被主人使用，是一件很开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眨着轻声撒：“晨莲很有用的，小多用用。什么杀人、放火，嗯，救人什么的当然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姜婳许久都未反应过来，只记得晨莲临走的时候，将她手中的糕一并拿走了：“都碎啦，便给晨莲吃吧。”

    随后她便消失在了小院之中。

    树上的寒蝉也顿了一瞬，一张死人脸变了又变。或许有一刻，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少年在心中想，难怪公要将晨莲送到小边。

    冷漠的少年垂了眸，想起那日他带着刃去书房中请罪。

    公没有见他。

    他在书房前跪了一日一夜，没有见到公。书房中那盏油灯始终亮着，最后是莫怀冷淡对他说：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一旁橘糖躲在后偷偷看着他们，并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没有应声，只是继续在门前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