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五皇。

    青年好看的眉之间多了一分犹豫。

    未曾预料到是这样的发展，青年也来不及说什么，只能直接拉住了姜婳的手。

    不同于他的手，少女的手是温的。

    他握着她的手，未隔着衣袖，也未隔着帕，以他们如今的关系，其实已经有些亲密了。

    谢晚迟疑了一瞬，还是未松开。

    “姜婳，我无需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被他拉住了手，她也没有再走。听见这一句，她俯望着青年，眸还是停留在那暗的血上。

    她适才的冷静和慌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寂静，她垂着眸，安静地落着泪。温的泪珠从她眸垂落，滴到了青年的修骨节分明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我怎么办，谢晚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很轻，带着自己也不知的委屈：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，又要我什么都不要。我能救你，难我要看着你在这牢狱之中受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你的衣摆上都是血吗，你知。你甚至在我来之前，将那些血迹全遮掩住了。你知我看见那些血迹会担心，所以你将血迹都遮掩住，你不让我看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知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青年眸怔了一瞬，姜婳又跪坐在他前。

    他们的距离比从前每一次都近，姜婳望着青年那双向来清淡的眸，轻声：“谢晚，你真的很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青年望着她，声音突然轻了些。

    “是，我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他手上的血混着泪珠，原本温的泪珠落到他手上的那一刻，也开始变得冰冷。他未曾预料到的一切，让他一一垂了眸。

    那封‘合绝书’就摆在他们的不远。

    她此时就在他前，一直认真地望着他。谢晚望向她，他需得承认，自己是自私的。他无法在少女的眸中盛满他的影时，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。

    可这算什么呢？

    无视她眸中曾因他而有的苦痛，卑鄙地利用她的善心——

    远方的蜡烛被风动，灯影晃动间，他沉默地将少女抱怀中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充斥着绝望的拥抱，他静静地将人搂，再搂。从前一定会推开他的少女，此时也只是安静地被他抱着。

    他无比贪恋现在的一切，却又无比清楚，这一切只是因为少女的善心和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