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，姜婳闭上了。从前在姜家时，娘亲总是卧病在床，那时娘亲浑上都没有力气，只有手能微微动一动。所以相较于拥抱和言语，抚摸是娘亲表达的方式。

    娘亲的怀抱很温，从前有一淡淡的药香，如今是一清浅的草木气息。

    午时的光很，也很亮，似乎不会给这个世界上留一丝昏暗。在这全然的光亮中，姜婳抬眸，认真地望向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她说的很小心又很认真：“娘亲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季窈淳边绽开些笑，甚至没有问为什么，就轻声应了：“小婳言。”

    姜婳手中的帕，犹豫了许久，却还是开了，一字一句：“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，娘亲永远在小婳之上，娘亲永不可因为小婳一些伤害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季窈淳怔了一瞬：“为何如此说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姜婳摇：“什么都没有发生，但我希望娘亲答应我，答应我一生都不会那些事。你适才已经应了我，就不能反悔了，那就现在，当着外祖父、外祖母和舅舅的面，娘亲同我起誓。”

    季窈淳目光柔和地望着女儿，真的发起了誓言。只是在她快要说完时，姜婳慢慢地住了她的手，红着眸：“娘亲，以我起誓，以小婳起誓。”

    她没等季窈淳反应归来，已经一字一句为她轻声许完：“若娘亲有违此诺言，我姜婳天打雷劈、不得好死。”

    季窈淳怔了许久，最后垂了眸，一向温柔到骨里面的人第一次有些沉默。可她也没有表达什么别的绪，只是又抬起手，一遍一遍摸着姜婳的。

    她对着女儿轻轻笑了笑，倒是也没有责怪，只是说：“小婳，次不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姜婳本来是有些怕她生气的，见状自然直接，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：“没有次了。”

    牢狱之中。

    姜禹如何都没有想到，这次事的始作俑者是太。

    已经被牢狱折磨了七分疲倦的姜禹望着面前的太，声音带着怒火：“太殿，臣为您——”

    不等姜禹说完，太边的太监已经一脚将姜禹踹倒了：“大胆，见了太还不行礼。”

    姜禹知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，恭敬地行了礼，太监这一脚也让他脑清醒了一些，他收敛了有些话，声音变得恭敬了些：“太殿，臣可是错了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