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悦然发来一串省略号。

    向楠捋了把，不好意思地笑说：“别嫌寒碜，我刚买完手机，也没钱了。”

    午，向楠在求职网站看招聘信息，她觉得今上午的面试没戏，又跟几个hr聊了聊，一看时间，到晚饭了。

    向楠茫然地问：“聊什么？他看书，我看球，聊不到一起去啊。”

    向楠叹气：“是啊，件工程，就是搞一些件开发、件维护、系统测试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向楠：为什么？

    她里的期待与真诚，很难叫人拒绝。

    “这就不用了。”向楠朝他挥手，“程老师，我先回家了，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她看他的表，笑笑说：“是不是没想到我是工科女？”

    周悦然：确实，你现在不就崛起了？都能泡中文系老师了。

    向楠：康乃馨，送玫瑰也太直白了，万一他拒绝我，我多没面啊。

    也不是没收过，以前读博时带本科生，还有今年教师节，都有收到学生的，但在街上，这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，又开玩笑：“那要把这支算上吗？”

    程如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如珩疑惑。

    因为聊天氛围的轻松，不知不觉就到了分手的时刻。

    上了地铁，她立给周悦然发语音：“啊啊啊悦然，我息了，我和程如珩单独吃饭了！我和他是不是快成了？你快告诉我‘是’！”

    在向楠看来，这顿饭结束得格外仓促。

    她跟着地标，一路走着。

    向楠看到一家路旁一家店，匆匆对程如珩说：“程老师，你等我一。”

学计算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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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莞尔，“这好的误会也好的。”

    到站了，向楠顺着人群走去，搭上扶梯，给周悦然发语音说：“那我接来怎么刷？巧合一次两次，多了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目光从她手里的移到她脸上。

    程如珩不是特别善谈，或者说，他不是话多的人。但也不会冷场，总是会接她的话茬，然后将话题延续去。

    向楠嘴：“我也没有那么差劲好吗？”

    向楠走到地铁站，觉心还是飞快。

    向楠颇有同，“我第一次见你，还以为你是学生，至多就是研究生，结果都是老师了。”

    祁州的地铁站修得大，每次换乘都要绕好大一圈。

    周悦然：玫瑰？

    周悦然：你是一见钟，他又不是，起码得等有个七、八成把握再表白吧。

    周悦然又说：你尽量约他来，看电影，吃宵夜，轧路都行，楠啊，主动才有故事。

    “好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周悦然：也是，扭的瓜不甜，把彼此的好给对方也行不通，尤其是你，不适合那些诗词歌赋。

    向楠说：“程老师，虽然教师节过了，但是我也算你小半个学生，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周悦然：先从微信开始聊？

    程如珩摇，说：“在了解一个人之前，我不会单凭主观臆测给他安上某标签，那不负责任。”

    向楠：我送他，他也收了。

    向楠无语说：“我好歹还当过语文课代表好吗？”

    周悦然彻底服了向楠的脑，太清奇了，她又说：你可以多在他边刷存在，但别太急着表白。

    她忙又补了句：“请你吃饭时还是有钱的。你要是想还人，可以次再请我。”

    他失笑，这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？

    向楠：[ok]

    周悦然发了个捧腹大笑的表包，多年好友，吐槽起来毫不留：老师是想借此拉拉你语文成绩，谁想到你是语文界的阿斗？

    周悦然：宝，八字还没一撇，我知你急，但你先别急好吗？

    她小跑去，又很快来，手里多了一支用塑料纸包着的粉康乃馨。

    程如珩接过，朵颤了，像某人的小心脏，“还好不是一大捧，不然在这大街上也够奇怪。”

    科技园那一块多是it公司，联想到她的职业也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