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年岁同他差不多，也是个理想的人。

    不过他的理想，其中有一分，是殷实的家底与富裕的质生活带来的，他尽可以挥霍他的青和钱财，只图快乐。

    但不得不承认，向是个好去。

    不料，竟还会碰见熟人。

    向楠和他是面对面的，她看不到程如珩，他却能透过盆栽的隙认她。

    桌上有一杯喝得见底的红茶，又摊开一本唐人写的笔记小说——写的多是志怪传奇，珍异之，读来甚是有趣，他读过数次，常读常新。

    今日不知怎的，竟读不去，字像一样，从前淌过。

    他们坐得离他较远，音量也不大，听不见谈话容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合上书，放回书架，路过前台时，员工小林说：“程老师走啦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谢谢你们的款待。”

    闻冲着咖啡，也腾空说：“程老师慢走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门右拐，却发现他们三人还停留在原地，凑着，似乎是在对着导航研究路线。

    向楠先看到他，面一喜，“啊，程老师，好巧，”她看了他背后的店招牌，“你也来喝这里咖啡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里离我家不远，偶尔会来。”

    向桐听他们打招呼，眯起，不动声地打量着程如珩。

    这就是向楠喜的那个人？

    年纪看着不大，也想不到是当老师的，得白净，以向桐的光，觉得太书卷气、文弱了，么……好吧，是的，尤其又瘦，更显得。

    向楠说：“程老师，我们找了家川渝火锅，既然正好遇上了，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向桐腹诽：拜托，你要不要这么主动？

    程如珩问：“方便么？”

    向楠看了祝逸彬，似是征询他的意见。

    但他还能看不来她里的期待吗？简直是“胁迫”了。祝逸彬只好说：“就是顿普通的便饭，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开了车，载他们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将副座让给向楠，他们又不认识程如珩，而且就算不让，向楠也会抢先坐过去。

    向桐先开：“之前听我说，你是中文系的老师？”

    在外人面前，他们还是颇为友弟恭的，他不会直呼向楠其名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程如珩看了后视镜，见他也就是个大男孩的样，“你是向楠弟弟？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亲的，我叫向桐。”

    “她对你提起过我？”

    向楠怕向桐嘴上没个把门，抢白：“就是偶然提到你，说你是个好老师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轻声笑了，不知是笑“好老师”这句夸奖，还是不信她的说辞。

    四人一起了店，服务员领他们在空桌坐。

    向楠看着菜单，提议：“个鸳鸯锅吧？”

    向桐说：“你不是说鸳鸯锅不称作火锅，应该踢火锅届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