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懂的尽问我，或者同事，不要不懂装懂，万一错了，其他人还要替你, 收拾烂摊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好的, 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杨立诚将一沓文件给她, “这是我们最新一个项目方案, 你看看, 待会你个简易好上手的闯关小游戏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向楠傻，“哈？”

    程这么突飞猛的吗？刚来就让她游戏？

    杨立诚乜着，“不会啊？我们是游戏公司，行业竞争多大你不知？难钱请你来喝茶聊天的吗？”

    向楠低了, 无声咽了, 面对上司, 再能怼的嘴也歇气了。

    她求生很地应了句：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第一天过去，向楠班回家，疯狂和周悦然吐槽。

    “我们那个领导跟黑老大似的，说话一都不客气，完全不在乎我是新人，让我这那的，生产队的驴也不是这么用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那行就是卷啊，每年那么多程序员猝死的新闻。”

    向楠抓着发，“这才第一天，我就想跑路了。”

    周悦然问：“早知如此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推了offer？”

    “缺钱是第一生产力，乐慧开的工资的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    向楠有自知之明，接到面试通知就觉得运气不错了，能过面试确实乎她的意料，过了试用期，薪就很是可观。

    还有一原因是：“而且，我也不想让程老师觉得我是无业游民。”

    周悦然说：“it公司是吃青饭的，趁着年轻，多攒钱，过两年再转行。”

    向楠也是这么想的，但还是愤愤：“我回去要给他扎小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各自吐槽了工作，就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向楠今天被代码折磨，憋闷了一整天，甚至没心去追程如珩了，简单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。

    闭上睛，前浮现的画面，都是杨立诚指着一串代码，劈盖脸说她“怎么连这都不会”的样。

    这工作差不多是九九六，严格的打卡机制，迟到一分钟都要扣钱，晚上班时间取决于什么时候完成工作。

    还好科创园不远，向楠早上二十分钟收拾完，路上顺便啃几片吐司，加一瓶酸，就当早餐了。

    离九还有十几分钟，大家几乎到齐了，有的泡起咖啡，就开始工作。

    向楠想起大学经常踩上课的自己，默默叹：真卷啊……

    有次刷微博时，看到网友说，追人不能太频繁地现在他面前，要有的放矢，要一抓一松，就跟养崽似的。

    当他习惯你的存在后，你突然开始不现，他会不由自主地惦记上，这时再乘胜追击。

    向楠一想，觉得有理，连着几天，她都没给程如珩发消息。

    唯一一让她有失望的，是他也没找她。

    加上调休的两天，向楠整整上了八天班。

    到了周末，她终于解放了。

    她原地满血复活，她记得，程如珩今天说他有个考研分享会。算算，离考研日只有不到三个月了。

    早上，向楠给程如珩发消息：程老师，你今晚在哪里参加会啊？我去找你要手环。

    程如珩：七半，一教101教室。

    向楠：好嘞，晚上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