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默默叹了气，就她这定力，还怎么“擒故纵”？还怎么“一抓一放”？

    向楠嗦完粉，又吃空臭豆腐，肚饱胀不已。

    程如珩即使吃得慢，也没剩多少，大概也是那“以勤俭节约为荣，以铺张浪费为耻”的原则。

    她主动说：“程老师，我们散步消消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他们又回到祁大，在场散步。

    秋意渐，夜之后气温降来，风亦是寒凉，他们刚吃饱，倒也不觉得冷。

    场周围有一圈路灯，塑胶跑上，多的是人夜跑，而在场中央的足球场，有一批学生穿着球衣在练习。

    向楠说：“程老师，我第一次就是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她抬手一指，“我当时差被足球踢到，就提醒了你一句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会说实，是因为对他一见钟，才话也不过脑的，声想跟他搭讪。

    结果不仅没搭上，他甚至都不记得她。

    不过，他不记得倒也好，毕竟她当时汗浃背，模样实在不算好看。

    她这么一说，程如珩反而恍然地回过神来，今天最开始的目的，不是还她运动手环吗？

    怎么又是看完一场会，又是吃夜宵，又是一起肩并肩地散起了步？

    好像，不知不觉的，就一直被向楠带着走。

    第20章 第二十阵风

    ◎你周六有空吗？◎

    向楠沉浸在“又一步”的喜悦中, 自然无从得知程如珩的心活动。

    她试图找话题，将这个漫的天持续聊去。

    然而，在走到第二圈, 程如珩便看了看时间，说：“我还要备课, 得先回去, 这个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从袋取她的手环，递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神得, 没有任何蛛丝迹。他又回到那个自如控制绪的程如珩。

    走玻璃桥, 战战兢兢，还是要走到尽。

    向楠心中失落，可也不能留。

    她接过来, 手指不动声地挲着手环，似在受上面残留着的，他的温度。

    冲他笑了笑，“那，程老师, 再见。”

    一阵冷风呼啸而过, 卷得天地动, 她撇过脸去, 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程如珩看她一, 想叮嘱她天气渐冷，记得多添衣，话在间徘徊良久，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的车停在不远的路边, 上车、发车, 动作行云, 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很快人与车就彻底消失在向楠的视野。

    她踢踢踏踏地走了一圈又一圈，场人走空了，她最后觉得实在太冷，也回家了。

    到家后，程如珩的胃有些不舒服，他咳了咳，嗓也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他泡了杯温，小小地喝着，倚在理台边，先理工作群的消息。

    然后发现薛瑞婕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。

    ──有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