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久了，向楠开始着急，她频频摁亮手机，看时间，只希望拉快他们谈话的度条。

    他闭着，像是，两人喝空了三大瓶米酒，桌上的吃剩的残骸，还是她收的。

    字如其人，一行字写得张扬肆意：程老师，今天谢谢招待哦！

    向楠倚在门，耐心地等他们讲完。

    后来雨停了，向楠向程如珩告别。

    她又说：“程老师，我帮你把垃圾袋扔去吧。”

    女老师手里拿着玻璃杯，对她说：“同学你来坐吧，别站在门了。”

    向楠搭过话的男同事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样，还带着生日礼一样的东西，问：“是上次你问我那个？”

    办公室的门没关，里面传来说话声，先听到的第一，很容易分辨来，是程如珩的——

    程如珩撑着脑袋，闭了闭，勉清醒了，糊糊地“嗯”了声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男同事笑着说：“女孩不要太上赶着了嘛，多掉价啊，你条件不差，得让对方追你啊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住惯了的程如珩，第一次觉得屋空而静。咕噜咕噜冒沸的锅，突然离了火源，泡也消去了。向楠便是那火源。

    他了额角，缓缓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向楠翻了个白，笑不笑地说：“女生就不能主动追求幸福吗？新时代了，人人平等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她挥了挥手，“程老师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周二那天，是程如珩生日，向楠从那天和他喝过酒后，就一直在筹备这件事，甚至还去剪了个。

    她找到文学院的楼，搭电梯上去，右拐直走，右边第二间就是。

    难怪是中文系老师，这才，这文采，难怪说学识才是一个人的级竞争力。

    向楠托着，专心听着他讲，时不时提一句问，像极了一个学而好问的好学生，并非真的求知旺盛，只是这么话痨，哦不，滔滔不绝的程如珩，课堂之外，难得一见呢。

成了他的个人秀，别说，还可的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程如珩抬看去。

    向楠说：“没事没事，我等程老师忙完。”

    她也没他的反应，再跟他多一句嘴，就是耽误她的时间，她步履匆匆地离开公司，打车赶往祁大。

    程如珩今天午都有课，他大概会待在办公室，现在是午休时间，校园里走动的人不多。

    女老师笑了笑，“你杵在这里，也妨碍其他老师啊。”

    那位学生见状，很有力见地说：“程老师，我大概懂了，我先回去自己改改，有问题再在线上问您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的又一阵。

    程如珩有发翘起来，不知是不是他自己薅的，向楠试图忍住帮他抚平的念，忍了又忍，到底忍不住，伸手了。

    周遭没有了半声息。

    程如珩想站起来，米酒的后劲上来了，他形都不稳了。奇怪的是，她没半的反应。

    或许是酒对中枢神经的影响，第一时间，他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向楠有些尴尬，摘帽，还是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嗯呢。”

    当年她写毕业论文，没少被导师批评，看到后生同样被训，不免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吧。”

    她午还有工作要呢。

    向楠早就打探过，文学院任课老师的办公室在哪儿了。

    学生路过向楠的边时，八卦地瞥了她一，在走门，又回看程如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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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这一块的论举证不足，显得结构很松散。你所有的分论都要围绕着你的中心论题展开，而不是想写什么写什么。”

    话说得多了，加之吃的那些鸭架、鸭脖味重，他觉得渴，想去倒，陡然看见贴在冰箱上的一张便利贴。

    后面还画着:d，面五颗星。

    向楠上着卫衣帽，两绳垂在，她朝他挥了挥手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，“嗨，程老师。”

    假没办法随便请，中午班，她飞快收拾东西，带上，准备离开工位。

    她指了指里面，“我找程老师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中年女老师，她原本也在工作，这时，起去饮机接，看到向楠，问：“同学，你找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向楠声音笑，好像在得意终于有一项胜过他了，“程老师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她本来是想把东西稍微藏着，给程如珩一个惊喜，可如此一来，则藏无可藏——她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，手里还拿着一小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