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楠邀他来自己家，当然不只是想请他喝而已，但要怎么完成“三级”，她很茫然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的，想起收到的那盒，向楠的耳了。

    混账，王八，神经病，就算她在追程如珩，也没必要买几十个送给她啊！搞得她多急一样。

    向楠憋了会儿，问：“程老师，看电视吗？”

    当初租房，为图方便，特地租的家电齐全的，电视机总共开了没几回，都是和向桐一起看球赛。

    程如珩无可无不可，向楠便着遥控，随便找了电影放。

    看到半程，她见他的杯见底了，拿起来，说：“我去帮你接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伸手拉住她的手腕，仰脸看她，音落得轻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渴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重新坐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向楠瞥了瞥程如珩，两只手握，摸索着，又瞥，开：“程老师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打断她：“向楠，我早说了，我不是君。”

    话罢，他淡笑了，他的面线条生得柔和，搁在别人上，或许会显得女气，但他的眉，又中和了这觉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，如果你再这么‘心怀不轨’地看我，我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
    向楠歪了歪，佯装无辜地看他，“程老师，我是正经人，我只是想问你，没吃晚饭，你会不会饿。”

    他凑近，盯着她的睛，“你读过一首词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如珩刻意放慢了语速，压沉了语调，念给她听：“意中有个人，芳颜二八。天然俏、自来黠。最奇绝。最笑时、媚靥，百态千，再三偎着，再三香。”

    向楠初时没听明白，最后两句，傻都懂了。

    她睁大，吃惊的是：“程老师，你居然会……”耍氓。

    “教科书里选柳永的词都是‘才词人，自是白衣卿相’、‘钱塘自古繁华’之类。”程如珩说着，“但实际上，他被调侃为‘妇女之友’，因他常混迹勾栏瓦舍，多写艳词俚曲，被所谓正派人士所不齿。”

    向楠“噢”了一声，“这是说，文化人也会搞颜。”

    她想起他那堂宋词研读课。

    所以，有没有可能，他也会在上课时，讲柳永填的这些词……

    突然无法想象了。

    程如珩意味地看她，“我的形象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颠覆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向楠勾起角，狡黠的一个弧度，她帘垂，风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，“也，吃饱喝足，想男女怎么了？”她抬起，“程老师，是吧。”

    电视里刀光剑影，无人有暇去注意了。

    两人的距离本来已经足够小了。

    向楠稍微仰起，呼迫近，轻如羽地印在他的角，然后退开。程如珩一手托着她的颏，这回是准确无误的，四相贴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外中·向楠vs静·程如珩

    柳永那首词是《小镇西·仙吕调》，怎么说呢，还是古代人会玩（烟）

    第33章 第三十三阵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