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这么说你亲生女儿的吗？

    趁着她们聊开了，向楠拿起手机, 悄悄地起, 到屋外去。

    乡小地方, 不禁烟炮竹，小孩围在一起玩儿，现在的烟厂家又研制一些里胡哨的小型烟，炸开来还好看。

    向楠又走到一边去，周围没了人，正要给程如珩拨电话，他的电话就来了。

    她接通：“好巧啊，我正打算给你打。”

    程如珩说：“没在看晚？”

    她低，拿脚尖踢着草，“电视在放，没人看，大人都在嗑瓜聊天，小孩就瞎玩，或者玩手机。”

    他笑得沉沉，甚至有憨，她问：“喝酒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喝，有我夫在，不到我被。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程如珩顿了顿，他一手揣兜里，仰望着天空，“今晚月很好，我是说，我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南町气候温，即便到了一月，仍在零上十几度，白天还了大太。不像祁州，透骨的冷，还会雨雪。

    于是就会想，不知她那儿天气怎么样，今晚的年夜饭，她是不是也吃了一肚辣椒。

    但也不需要为此找冠冕堂皇的借，就是想她了。

    “程老师我也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也没分开几天，明明在祁州也不是天天见面，但距离的遥远，放大了这分离。

    向楠又说：“程老师，明天需不需要我去接你？这里有偏，怕你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导航导不到的话，我再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次日，向楠起得很早，这儿的习俗就是，大年初一也要一起吃顿团年饭。

    本来还要去一个寺庙烧香祈福，她也没去，留来等程如珩。

    程如珩需要先乘铁到祁州，然后开车到青杉市，一路再到辖县。

    向楠很担心这么折腾会累，他说：“没事，我备了茶提神。”

    过了中午，赵兰芳他们回来了，问向楠：“他还没到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路上，快了吧。”向楠叫向桐，“你开车陪我去镇。”

    小路四通八达的，但镇是必经之路，去那里等人指定能等到。

    向桐吊儿郎当地说：“我不去，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你之前不是还欠我一个条件吗？一直没用呢。”

    他惊奇：“就为了个男人，你就要用掉啊？这可是得来不易的一个机会哦。”

    她说：“要你我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

    向桐是暑假毕业拿到驾照的，向楠光顾着玩去了，不愿在车里蒸包。向桐没法，开了向景的车，载她去镇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十几分钟，向楠看到程如珩的车，车朝他挥手。

    她上了程如珩的副驾，向桐启动车，开在前，他们会跟上来的。

    程如珩问：“那是你爸？”

    向楠说：“是向桐，他是老司机了，中就敢上路，要不是乡没警查，他早完了。”

    有向桐带路，的确好得多。虽然近几年新修了路，但也有限，路不宽，还弯弯绕绕的，跟着向桐的车，以免走岔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