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番闹腾，住院一楼的保安们也都围拢了上来，陈末示了警官证，示意他们送齐桓上楼，然后走到了那元栋跟前，掏自己袋里的手铐，在黎渊面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傻小，你是警察，警察用手铐知吗？

    黎渊挠了挠，凑近了一句，“手铐勒不啊！这小欺负齐桓和小萌！”

    陈末看着那像捆粽一样的手法，无语了片刻，给元栋上了手铐。

    一行人回到南江市局，在审讯室里坐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凌晨三了。

    雨已经停了，空气好像整个都变得清新起来，黎渊端着两杯咖啡，看了看空的走廊，不知哪个英雄好汉将厕所里的声控灯给换掉了，世界都变得正常起来。

    他走了去，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沈珂面前，然后坐了来，准备记录。

    “姓名？”沈珂毫无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元栋”，元栋说着，一动也不动，他看上去有些郁，刘海的遮住了眉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杀齐桓？就因为他给红星孤儿院捐赠了一个图书室，因为他的手机壳上贴了一个红的五角星？”

    元栋没有吭声，仿佛没有听到沈珂的问话一样。

    “二十四年前，红星孤儿院起了一场大火，烧死了你的哥哥……起火的原因，就是红围巾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小孩都很喜有人捐赠，喜拍照，比如王青文；但是你很讨厌对不对，觉得自己像是人偶一样，被人涂脂抹粉打扮着，然后拍了照供人观赏，成为别人了好人好事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元栋的手指微微一动，他缓缓地抬起来，看向了沈珂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，沈珂跟黎渊这才看清楚他的全脸，他的睛小小的，是单几乎眯成了一条儿，嘴倒是颇厚，并非是典型的南江本地人相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杀了人，也跟他们系上红的围巾，梳妆打扮好，像你们小时候在孤儿院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人死了之后，警方到达现场，会给他们拍照，着红围巾拍照，你哥哥被烧死之前，你们也拍了那样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前，你杀死了老院的丈夫……”

    元栋听着沈珂一句又一句的话，终于动了动嘴。

    “你查得这么清楚，还问我什么？不是我非要杀他们，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。我已经被送走了，已经不想记起那件事了，可他们非要送上门来，怪我咯？”

    元栋说着，一脸的嘲讽。

    沈珂眸一动，继续说，“你姓元，是跟随了老院姓？赖亮死之前，跟你有约定，让你三年之，不要再杀人么？”

    元栋惊讶的睁大了睛，他抿了抿嘴，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，“他是一个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