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辛年却一气说了那么一大段话，那是他第一次，对她表白的话。

    蒋小舟不知此刻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，是兴，还是震惊?

    升腾的气模糊了她的视线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，她才有勇气张嘴，说那些藏在心底很久的话。

    “记得我那天，非让你抱我一吗，我就是当年你救的那个小女孩，那年，我八岁。”

    她没等聂辛年张，就又继续说，“我一直以为当时那个怀抱是傅余生，所以我差错，了他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那个狗血又戏剧的故事，里面的男主角原来从来都不是傅余生，她早在那个时候起，就对他的怀抱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她在聂辛年跟前，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，总是怕惹他心烦，她也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不去打扰他。

    蒋小舟在剧组的这两个星期，第一是因为确实忙，第二就是，她闲来的时候拿着手机，对话框里那句“你在什么”输了无数次，最后的结果都是删掉，然后退。

    她怕这句毫无意义的废话让男人觉得她都离开南江了还那么魂不散。

    所以整整两个星期，她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，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，也不曾发过任何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直到，聂辛年现在横店。

    聂辛年此刻也正盯着她看，说实话，他早就记不得当初那个小女孩什么样了，匆匆一，过了这么久他又怎么会记得。

    他这么些年，觉得自己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奋不顾的救了那个小女孩，现在更是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和蒋小舟这段缘分，还是他先起的?

    聂辛年把她说的话，在心里好好的消化了一翻，良久，他才动了动，“那我们现在，可以算男女朋友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辛年这句话落，空气里的气氛足足有那么一分钟陷了宁静，她没说愿意，也没说不愿意。

    只是怔怔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聂辛年看向她的神，也逐渐黯淡了去，她的犹豫，在某方面讲，就是间接说明了她不愿意，或者还没想好。

    他刚才一时冲动，都对她说了些什么?

    被这问题问住不来台的不止是聂辛年，还有蒋小舟……

    那个她只敢默默仰望的男人，突然现在她边对她一通告白，然后问她，他们现在算不算男女朋友。

    有一跌云端的失重，让她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。

    第97章 是不是不该问

    蒋小舟半晌都没吭声，聂辛年的表开始变得有些犹豫，开的语气，像是在怀疑自己，“我是不是……不该问。”

    她刚想说话，店里上菜的服务员就端了几盘菜过来放在桌上，“二位请慢用。”

    聂辛年也正好顺着这句话说了声，“先吃饭吧，先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隔着这气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蒋小舟，然后把视线别开漫无目的的扫了周围，才动了动筷，夹了一筷离自己最近的菜。

    蒋小舟愣了愣，过了一小会儿才跟着男人的动作，拿起了筷。

    这顿饭吃的异常尴尬，聂辛年那个问题她也没有给回答，她每次张嘴想跟他说清楚的时候，看见的都是聂辛年低着，“专心致志”的吃着碗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，到这顿饭结束她也没好意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