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一句：“音音，我们之间没有‘他’。”

    他努力把声音放缓：“你可以称青礼侯世，也可以呼沈伯言，但是没有——他。”

    陆期拿开了落在音音肩的手，帮她仔细收了斗篷，重新细细系好斗篷带，伸手把她的兜帽抬起，护住她的发，稳稳为她上。

    这才俯看着她兜帽的睛，低声：“你的答案，我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陆期又了她的斗篷，“音音，乖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的富贵安稳，我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之前，你只要乖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住音音肩膀，慢慢把她转向来时的路，探在她后耳侧：“到那日，你可以试着，心动。”

    隔着斗篷，他离音音更近，几乎就像贴在音音耳边一样，声音更轻，话说得更慢：“就像那日，在假山石——”

    这人浑一颤，都要了。

    陆期稳稳扶住，待她平静，才放了手，退开。

    夜风又起。

    淡声：“已经很晚了，去吧。”

    话落，渊虹现。

    音音攥着斗篷，没有回，跟着渊虹朝着山寺去了。

    明明一样的路，大约是天更晚了的关系，音音总觉得比来时还难走，走得跌跌撞撞。

    看前方就到了亮，音音说等一等。渊虹就等一等，音音从袖中摸帕。

    回到厢房，孙嬷嬷打量了一圈，言又止，最后什么都没说，只嘱咐音音快些睡吧。

    橘墨重新打帕给小手脸，突然惊：“小，你的手心？”

    音音极，此时白皙柔的手心摊开，都是血痕。

    “哦，”音音看了一，“路上太黑，吓的。”

    橘墨心疼极了，仔细过，拿药箱，抹了药膏，嘴里叨叨：“小自己不疼吗？”她家小可是最怕疼了，结果这次不是她发现，小甚至吭都没吭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没走过这样黑的山路，太怕了，就不怕疼了。”音音解释。

    一直到灯睡，只余隔窗一盏小小灯烛，没月亮的晚上，借一光。

    橘墨看着床上小侧躺着，把脸埋胳膊，不知在想什么，她更加小心问：“小，哭过了？”她看来了。

    音音淡淡：“吓得手都掐破了，还能不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