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痛饮？”音音也偏靠着红英，问。

    “真是可惜呀，没让你看到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红英抬，看向音音，想起旧年寿宴夜里，她们说过的话，终于还是落了空。

    红英试探问：“你跟——，崇礼哥哥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，可有什么法呢。”音音想，很多事都可以努力，可一个人要动心，要变心，另一个人真是一法都没有。果然还是她是对的吧，至少图些什么，至少所图之，拿到手中，是别人收不回的。不像，虚无缥缈，说变就变了。

    赵红英笑了一声，带着哭腔：“也痛哭一场吧。”

    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，她反正没见过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有什么要呢。”音音喃喃，人活着，要的事儿多着呢。

    红英只是轻轻搂着音音肩膀，喃喃：“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都会好起来的。”音音也喃喃回她，“我们这样努力，也肯担这代价，怎么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，怎么想？”音音问她。

    音音看着窗外星，眨呀眨，放在膝的手轻轻攥了起来。

    音音也笑，嗯了一声，“真想陪你痛哭一场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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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 —— ——

    她说：“还记得我寿宴那晚吗？”

    就见音音一滞，赵红英心中一震，不再多问，反把其他话拿来说。

    她望着烛火，轻声：“到底还是平庸的恶多一些，哪里有这么多大勇大是大非的人。有时候，活着，真没劲。”

    赵红英笑了笑：“总还有好的吧。”她这样说的时候，笑中带了泪，“就是没有，也没什么要了。”

    这次赵红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。那时她觉得音音有哥哥着，过得是最快活的日，她当日居然问音音有什么好愁的。如今音音贵为公主，后有镇北大将军有太殿，依然还有疼她的陆崇礼，可赵红英已不再会问她有何可痛了。

    红英喃喃：“我总以为谁都会伤害我，他一定不会。”

    赵红英瞥她一，靠在她肩，继续看天上的星。

    “真想再跟你和孙，像那晚一样，痛饮一场？”

    世人皆苦，人皆有痛。

    才过午后，天已暗沉来，灰蒙蒙的云

    赵红英看她，换平日，再憋不住任何话的人，如今也知有些事，没到时候，就不问了吧。她挪到音音边，靠着她，同她一起看窗外漫天星。

    音音心中激，也故作无事，慢慢同红英就着旧日闲话说到今日。

    经历这一场大变故，赵红英再看人与世事，都锐许多，她看了音音一：这个恋着太多东西的家伙，得什么事儿能让让她突然说这样丧气的话。

    谢国公府清音院廊，音音抬看天。

   “我没你傻！”音音回神, 见红英能想事儿愿意说话，她也兴了些，话也多了：“杀我都不敢, 怎么可能当真看着人割脖。有渊虹在, 她死不了。她要真敢, 我倒真服气了。可当真悍不畏死的人，不会使这些琐碎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那些少年问的傻问题，经了苦痛，就再也不会问了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果然，没有例外呢。”

    音音一哆嗦，这一日第二次听到这话，她可太记得了。

    可在音音就班努力向前的时候，在这个冬天，一切却猝不及防转了向，让她的棋盘霎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