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汪正德忍着疼痛急忙解释，哥那一伙人很不好惹，可不敢把这些事往他上扯。

    汪母皱眉：“如果不是他，那还有谁？”

    抬着汪正德回来的两人也很好奇，如果不是因为私人恩怨，而是遇上了贼，那往后镇上的所有人门都得小心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潘秀丽。”汪正德见母亲非要寻究底，不得不说实话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，汪母第一个不信：“胡说！”

    汪正德叹气：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汪母忽然想起儿想要与潘秀丽和好的事，今日儿这么早门，多半就是去找她了，结果……成这样，她皱眉：“她找人打你了？”

    汪正德苦笑，摇摇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散去，不是他们不好奇，是不能多留。

    汪家如今到底欠了多少债，外猜测纷纷，不说欠亲戚的，就是哥那里……哪怕了一个郑冬雨过去，也还欠至少二十两。此时他伤得这样重，肯定得请大夫，而请大夫是要钱的，难保不会跟他们俩开。

    汪正德手腕和都受了伤，没钱请大夫，他也还是厚着脸将人请来。得知自己的伤需要养半年才能恢复，否则就会变成残废后，整个人都愁坏了。

    半年不活，不说母亲的药费哪里来，外那些债主也不答应啊！

    “卖院吧。”汪正德叹息。

    他们家的院不大，并且在这镇上很难找到接手的人，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卖了十五两。银还没到手呢，就已经被消息灵通的哥赶来把银拿了。

    汪正德窝在家里养伤，借不到银，汪母的病只能搁置。

    本来喝上三年的药，她的病不说痊愈，至少能恢复到跟常人一般无二，可贸然断药，前后不过半个月，她就重新躺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汪父也不去茶楼了，觉得没脸见人。可家里也待不住……他们如今借住在汪氏的娘家，虽然是让他们住了，可话里话外都在嫌弃他们。

    刚好汪父听说有人去外地挖河……据说是帮别人服徭役，一个月能赚一两银。虽然有人说那是骗，可他还是收拾行李，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汪父一走，只剩生病的母二人。

    汪母的娘家人又不到把两人赶去，只能着鼻养着，反正，买药是不可能的。每天两碗稀粥，算是仁至义尽。

    他们以为要等到汪正德好转之后重新找到活计，才有可能把母亲接走，天天看着他的手和，不得他立刻恢复。

    冬日里的一天午，一家突然开始上吐泻，吐白沫。

    好在是白日，有邻居发现一家人的不对劲后跑去请了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