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负责拷问他的人是警方一直以来的重关注对象——许义，也是他这次卧底这个制|毒工厂的调查目标。

    季彻犹疑的片刻，捕捉到四十米外的树后有枪，不论是枪型还是偷袭手段，都对他刚才的问题了否定答案。

    断裂的肋骨戳刺着脏，季彻想咳又咳不来，只到一烈的腥气从肺腑倒回鼻。他忍着剧痛，咬牙关不予作答。

    一只手残暴地揪着他的发，将他从渊中拽，接着毫不留地把他摔在地上又猛踹了两脚。

    因被推倒而幸免于难的男起走近，沉静地蹲了来，注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季彻，低声惑然问：“为什么替我挡枪？”

    在过去的两年里，季彻无数次地回想，总觉得那通电话里的声音十分耳熟，好像在哪里听到过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枪，季彻必须得挨。

    来不及避开，弹瞬息间贯穿了躯，血腥气化作的锁链，将中枪后无力倒的季彻猛地拽了赤瘴，似有千千万万只恶鬼企图将他的生息瓜分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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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为什么替他挡枪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冰冷彻骨的将季彻包裹，又从他的鼻，宛如岩浆一般灼烧着肺腔和胃，在掀起汹浪，拍击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
不声地向其近。

    对方作势要扣动扳机，似乎一刻就要结果了季彻的命，却在接到一通电话后撤回枪。

    这个隐藏在大山的工厂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示？没有查清楚，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合。

    季彻再一次抓到了求生的渴念，原本游散的意识从回忆中挣扎剥离重聚，周遭战的喧杂声愈发清晰。

    林中一闪而过的异动引起了季彻的注意，惊觉暗也有人在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闪开！”

    云翳积郁许久，趁势倾盆泻大雨，打了一地的血。季彻的神志无力地迷，恍惚间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昏暗仓库。

    此时的季彻因遭到怀疑而被连续拷打审问了一天一夜，他努力睁开被泡得酸胀的双目，见一把上了膛的改装版1911正抵着自己眉心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找死！”

    他追溯着飘忽不清的声音，迷茫间又将注意力投向了斗中心的男。

    豆大的雨砸，却无法叫醒意识渐散的季彻，怒号着的狂风也将他的虚声散，“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瓢泼大雨落在铁屋上发噼啪声响，逐渐盖过争斗的纷，来闹事的人已被解决了大半，可蹲在季彻边的男仍在原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
    是自己人吗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说，你到底是谁？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