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疑惑自己刚才是否现了幻听。

    他实在是难受极了，急促地息中，他忍不住从兜里摸了一烟，他像是忘记了黎燃的存在一般，打火机清脆的一声响，随即屋便升起了青灰的烟圈。

    “我的鱼死了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辛阮避开了他的视线，转向鱼缸里已经翻肚泛白的鱼儿，“我说——”

    辛阮像是突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抬眸，然而中却没了从前的光彩，枯如槁木般讷讷地看向黎燃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认识黎燃，没有和黎燃在一起，他的世界不会偶尔静音，爷爷不会就这样离开，鱼儿也还依旧自由自在地活着……

    中重新聚焦，辛阮目光定地看向黎燃，他涩着嗓音，轻轻开了，“我们，分开吧。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他后悔了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黎燃才哑着嗓声询问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可黎燃却是微微怔住了。

    辛阮成了在黎燃面前烟的第一人。

    冻死在破街的景还历历在目，他清楚地知自己的场。更重要的是，他已不再是那个打十掌给个甜枣就能开心很久的傻辛阮了。

    如果是从前，黎燃这样对他关怀备至，他一定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窗外微风拂过，过窗台绿盆景的枝叶，发簌簌的声音，像是一把小刷扫了人们的心里。

    清风掠过窗闯了来，空的大厅里，又响起了辛阮的声音，混着树叶和风声，定而又空灵地落在了黎燃的耳中。

    人总要成的，但成都是要付代价的。

    现如今，最后的鱼儿也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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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恰逢清风骤停，叶不再摇曳，辛阮微涩的声音跟在簌簌的声响后，清清楚楚地落了黎燃的耳中。

    父母双亡，带来了他在生活上的成，爷爷去世使他彻底觉醒。

    而他付的代价似乎有些过于惨烈了。

    直到香烟燃尽，黎燃终于开，轻声：“上楼吧，这些天发生的事很多，我知你很累，回房间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皱了皱眉，纵使心中略有不悦，黎燃终究是没有说什么，他沉默地看着烟上的火苗忽明忽暗。

   他曾经以为，带来过快乐的东西，即便结果没有那么好，也不要后悔，因为他享受了过程。

    辛阮沉溺在大的自责中，像是被海淹没般，是极致的窒息。

    黎燃语气温和，声音温如玉，一如辛阮初见他时的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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