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今年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陈母放手中的剪刀，皱起了眉，“她一个女孩怎么好端端地想一是一。”

    “不回家过年，她在哪过？住哪都是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要打电话问问她。”说着，陈母就准备拿起手机给乔菀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她租的有房，”陈惜鹤拦住母亲，犹豫片刻，还是把心里话说了来，“她是一个独立的人，不是谁的附属品，不需要为谁任劳任怨的付。”

    “妈，你别总跟乔菀说照顾我之类的话，这样对她，对我，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好？你们两个去也是个照应！”陈母的火气上来了，“再说了，菀菀喜你，给你饭送送怎么了？以后都是一家人，你现在就开始心疼起来她了？”

    陈母年轻的时候围着丈夫转，丈夫抛弃她后就围着儿转。

    她大半辈为家付了太多，听见儿的话，心里又气又难过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，儿不反乔菀，从小到大都对这个邻居女孩颇为照顾。

    都是知知底的老邻居，指不定年龄到了，两人就成了一对儿。

    可陈惜鹤刚才那番言论，好像是在她脸上打了一掌。

    “你知她缺母，很听你的话，你说让她照顾我，她肯定会照，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她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陈惜鹤神淡淡，“我们在同一所大学，乔菀在学业方面并不比我差，你耽误她现在的时间，就是在阻挡她未来成为更优秀的人。”

    陈母：“你也知菀菀缺！那你怎么就不知说不定菀菀本不想在外面打拼，只想毕业结婚就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呢？”

    她没什么坏心思，只是觉得未来都是一家人了，何必计较太多。

    女孩为男朋友牺牲，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？

    她也是这样过来的。

    陈惜鹤修剪完最后一盆，转回房，“比起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上，祈求让别人带给她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乔菀会更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，上了两年学就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吧？大上的话我听不懂，我只知什么也比不过相夫教更让一个女孩幸福。”

    陈惜鹤跟她说不通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为了那个男人付了一切，可她得到了什么？

    背叛和被毁掉的半生。

    合上卧室的房门，小时候的事还犹在前。

    有些营养不良，睛却异常明亮的女孩面对找到学校的继父，如同一个小小的勇士。

    “我才不要跟你这个坏人回去，就算我没有家了，我也不会待在一个不属于我的家！”

    能说这样话的女孩，大了也绝对不会成为母亲想象中的那人。

    “小鹤，你来。”陈母突然喊。

    陈惜鹤从房间里来的时候才看到家里来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他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他材瘦，气质清冷，不说话站着的时候，竟然让两人觉到有些局促起来。

    半响他才冷冷开，“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乔菀呢？她没回来？”女人先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