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的卫译，神亮亮的，有狡猾，又有调，脑里总是转动着各不同的念。

    夏凌风记得他第一次给卫译补课讲题的事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卫译，表面上认真听讲，实际上睛不停转，一直转着在想搞破坏的事。

    那个神，卫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，其实他都看得一清二楚，只是假装不知罢了。

    他假装不知，继续淡定讲题，想看看卫译要什么。

    果然，过了几分钟，卫译好像是坐不住了，在他讲完一题后低声问他：“你说了这么多话，渴不渴？”

    夏凌风果断回答：“不渴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就是想知，卫译为了不补课，还能折腾多少事来。

    果然，短短二十分钟，卫译从问他渴不渴，到担心笔没，再到觉得草稿纸不够用，想尽理由离开走一走不听补习……

    夏凌风觉得卫译一耐心都没有，心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招，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折腾。

    折腾到最后，卫译发现他柴米油盐都不后，脆往椅上一靠，摆烂：“我不想学。”

    夏凌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卫译，把自己的恶劣隐藏在声音里，“怎么，终于说你的真实目的了？”

    卫译一开始是很生气，愤怒地看着他，但也许是看着看着，觉得形势比人，就开始服了。

    后来就用带着些鼻音的声音恳求他：“夏凌风我真的听不懂，一听这玩意就觉得很烦躁，本听不去，你放过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夏凌风恶劣地说着自己都不信的理由，“我答应了班主任，要把你的成绩辅导上去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并没有答应什么班主任，是他自己……想的。

    他这一切事都是他自己想的，没有人命令他，但他不想告诉卫译，只想欣赏对方的各表。

    夏凌风觉得，那个时候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恶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