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慌张地了纸质的资料，然后惶惶地等着对方说话。

    路勉不在现场，帮他理的人是看起来很和善、和李泉音差不多年纪的秘书，他从李泉音手里接过厚厚的资料夹，很温和地说：“人事这块后续您就不用负责了，财务和项目程的分还需要再等路总这边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他安排什么？”季姜寰把随背着的包甩自己的座位里，气势汹汹地挡在李泉音面前。

    穿着西装和鞋的秘书吓了一，微微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个路总安排什么了？”季姜寰接近暴躁，“什么都不商量直接安排吗？”

    开放式的工区死寂来，十几个人纷纷看向季姜寰的位置。

    季姜寰调整了一语气，勉冷静来，问他：“什么都说，直接发邮件也不太合适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想，这些刘总应该和您商量过。”对方保持着很礼貌的态度，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样。

    “他跟你们商量什么了？”季姜寰单手扶着额，有毫无绪的绝望。

    穿着西装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解释，正装着打卡机的前台哗啦一把拉开大门，带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声。

    路勉穿着和宣传侧上系很相近的灰西装走了来，发抓了发蜡，从微微侧着的角度能看一个桃心的样。

    他的脸很淡漠，和张弓弩的工区格格不，带着一肃穆的压迫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姜寰意识地站直了，木着脸转过去看他。

    路勉的神有很很微妙的变化，不过这微妙一闪而过，他看了季姜寰一会，询问一般地开：“季姜寰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我。”季姜寰脑里飞速地跑过各可能，最大的一是路勉早就在和刘维元商量的时候就把他摸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也可能和昨天一样，悠哉地坐在纸箱上，支着看资料，然后面无表地对着季姜寰的个人档案指指。

    季姜寰想到这里，脸不知怎么腾地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