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开始有一生气。”季姜寰很老实，“但是后面想了想，就还好。”

    是一座不像是景区的寺庙。

    季姜寰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的脸，升起了一踏实和安心的觉。

    不过路勉没有拒绝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随手把笔记本放回茶几，朝季姜寰走过来，他走得很快，几乎是立刻就到了季姜寰的面前，微微地低着，很熟悉的气味和呼声过季姜寰的脸。

    那辆一直被季姜寰嫌弃太大的suv在山间很自由地穿行着。

    季姜寰愣了几秒，不动声地把垃圾收好：“老板，我们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姜寰有懵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土黄的平房藏在起起伏伏的山谷里，门前有十几个陈旧的台阶，门外立了一棵大约有几百年的柏树，叶还是邃的绿，没有被低温刮掉一片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路勉停了停，“也算吧。”

    季姜寰盯着那皱褶，听见自己汹涌的心声。

    “季姜寰。”路勉转过，不远不近地站着，叫他：“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路勉听完，没接话。

    季姜寰看着他的睛，咙有发涩：“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。”季姜寰想找话打破若有若无的尴尬，垂着扒拉车上的东西，一瞅见上周自己丢在侧边收纳格里的薯片包装袋，整整齐齐叠成一个小方块，收纳格的隙里。

    路勉停好车，没等季姜寰，兀自往台阶上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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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路勉说。

    “我说这棵树。”路勉笑了笑，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路勉轻轻地咳了声，说：“后面山里有个寺，在楚州有名的，带你过去转转。”

    路勉对这片果园的山路意外的熟悉，甚至没有开导航，很安静地在路间穿行。

    季姜寰跟在他后，不自觉地看向他的。

    路勉穿的休闲，从背后看过去又又直，季姜寰看得有些晃神。

    “你跑来这里，是为了散心吗？不兴？”路勉忽然问。

    季姜寰正盯着他的手指，吓了一，挠了挠：“也不是，就是觉得好像应该来这里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拜佛？”季姜寰意识地问。

   季姜寰站着，有莫名的张。

    “哦！”季姜寰立刻回答，转跟上路勉。

    路勉的表很淡，没有停顿地路过他，直到了正门才侧过来：“季姜寰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单人沙发的正中央，刚刚路勉起的地方，有两浅浅的皱褶，正缓缓地恢复原状。

    季姜寰有瞬间的失神，隔了几秒，才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