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路上还有suv刚才辗过留的印，车的纹错落有致，好像在棕的土路上镶了几块砖。

    院门外的野生停车场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两盏灯，明晃晃地正对着几个院里的洼。

    路勉没减速，利落地停好车。

    山来送菜的几辆面包车已经不见了，只剩路勉的车，沉默的车上是雾蒙蒙的白照明光。

    “回来啦！”路勤扯着嗓喊，震得平地里几声回响：“正好吃饭！”

    大爷早早地坐在桌边，右手边放了个铜壶，还冒着气，是刚好的老酒。

    路勉打了招呼，坐在他对面。

    季姜寰犹豫了几秒，在圆桌边追忆着自己午饭时候的位置。

    大爷乐呵呵地朝他招手：“来，小季，坐我这。”

    季姜寰看看路勉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代表着雨工作室待客态度的季姜寰很乖巧地在大爷边坐，扯了个即礼貌又尴尬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第一次来了。”大爷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嘛这么张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季姜寰笑了几声，“没有和…一起来过。”

    大爷瞅了路勉，压着嗓问他：“路勉是不是对你们特差啊？”

    季姜寰赶摆手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悄悄和我说。”大爷凑过去，语气很温和：“是不是大家都讨厌他？”

    语气和路勤一模一样，果然是父。

    季姜寰想着，只能继续维持尴尬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说。”大爷的声音更轻了，一边说一边偷偷看路勉，“这小可太多秘密了，你知他为什么这么惹人讨厌吗？他以前小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季姜寰嗯了一声，把耳朵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借着老酒的劲，大爷拽着路勤和季姜寰的手袖开始想当年，没敢拽路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