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几分钟，路勉全被冻得有些失去知觉，终于满足地发动车，驶离新天地的地停车场。

    季姜寰一地面就拦到了租车，浑浑噩噩地坐上后排。

    张和混包裹着他，给周带来被针扎一般的灼烧。

    “去哪啊？”司机第三次问。

    季姜寰从清晰的心悸里醒过来，脑还是发，有儿结：“去那个未名公寓……”

    老旧的租车发一阵噪声，不太舒适的推力把季姜寰压在了后排座位上。

    他只想着回家，把脸埋很厚实的围巾里，线的轻飘飘地过嘴，一阵慌又窜了来，带着心脏猛了几。

    “师傅！等一！”季姜寰一惊一乍，“别去未名公寓。”

    因为隔着堵墙就是路勉。

    “我想想，我想想。”季姜寰手忙脚地拿手机，想要从人数不多的朋友圈里找到收留自己的对象。

    大概是过往的生活里太过沉迷小菜篮，他翻了几页，只找到各排列组合的雨工作室工作群，开每个群，路勉都现在理员或者是群主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季姜寰觉脑袋更了，把手机熄了屏，朝司机报了个郊外别墅区的地。

    路勉在停车场发了一会呆，把车开回了公寓楼。

    耸伫立的建筑群在夜里化成模糊的一廓，俯视着地面上的车群，好像成片即将倾倒的山峦。

    他把车停在路边，神暗淡，靠着驾驶座的椅背，风里带了一咸味。

    接送乘客的租车路过，偶尔碰到没太有耐心的司机，尖锐的鸣笛声会从后传来。

    路勉不知自己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他什么也没在想。

    久违的无所适从让他从规律的生活序列里掉了来，季姜寰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的变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