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择安的表再度变了，从客变成了某让路勉很不舒服的暧昧，几乎是笑着说：“我们之前大学的时候关系很好，他对我好的。”

    路勉的脸立刻了，嘴角平着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。”沈择安在人世故的谈话里有得意忘形，“路总，我这边也介绍了两次，您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我们现场看一，受一，不远，就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过完年再说吧。”路勉没什么表地打断他，瞥了手机上的时间，“今天就先到这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靠近年关，雨小菜篮订单暴涨，后台面板上的红曲线一路上升，快要破了运营的屏幕。

    两层的工作室小楼洋溢着其乐的氛围，和园区里其他门要死不活的样全然不一样。

    路勉双手着兜，表很臭地站在玻璃门外，脆地打破了工作室温的气氛。

    李泉音率先反应过来，摁开门的钮。

    “路总。”

    路勉只穿了件衬衫，脸被得有白，径直往楼上走，一多余的神也没有。

    从楼梯那个空的座位路过时，他像是终于恢复过来，冷冷地问：“季姜寰呢？”

    李泉音愣了愣，窝在工位上喝茶的叶俊重已经嘴快一步：“小季不是请假了吗？说提前过年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整个工作室陷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路勉站在距离楼梯只有两步的位置，不痕迹地了腮，往楼上走去。

    他坐沙发里，冷着脸给陈何园发消息，要了季姜寰最新的员工资料。

    噔一声，陈何园如同全天在线的机人，迅速给他发来了电档案。

    路勉不自觉地咬着后槽牙，找到电话号码拨了去。

    听筒嘟了几声，被接起，接着传来悠扬的、广播放来的钢琴曲，像是某个档的百货商场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