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泉音推了一把他的手臂，确认季姜寰在线之后，才掀开笔记本，一一讲最终方案修改的细节。

    季姜寰神有空地看着屏幕，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。

    最新消息提示，路勉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请，季姜寰的思绪短暂地停顿了一会，又恢复了先前的混。

    嗡一声，路勉又发来一条新消息。

    “认真听。”

    季姜寰抬起看他，路勉撑着一只手，神很淡地也看着屏幕，好像发消息的人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方案是我写的，你是项目实际负责人。”路勉又给他发，“总不能一直帮你写作业。”

    李泉音说到某页的最后一分，顿了顿，划拉了一屏幕，调到一张幻灯片。

    餐厅里安静得很有素质，听不见脚步声，只有细小的谈话和餐碰撞的声音，井井有条的环境终于把季姜寰从自己的世界里扯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有一瞬间的动，从李泉音不不慢的陈述里，受到了工作伙伴的努力。

    接踵而来的是某很微妙的愧疚，像是无缘无故抛弃了孩的父母，季姜寰很严肃地自省，把最近的懈怠归咎于路勉。

    他集中注意力听李泉音说话，想了想又低摁了一会手机。

    路勉的手机叮地响了一，他低瞥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！！！我要认真听了！！！！”季姜寰给他发了一堆生龙活虎的叹号。

    其实季姜寰很讨厌求人。

    无论是在家里和姜馥真低，只是要一些作为孩想要的帮助，还是和小菜篮的同事一起外去谈商务合作，这显而易见的不对等谈话，让他对于求人这件事几乎有了生理反。

    这些求人的结果有好有坏，明明当时为了某件事大动戈，但多数结果他都记不得了，只觉得难受。

    如果非要找一次不太难受的过程，大概就是路勉答应帮他那次。